高俅在营帐内,如同一头被困住的猛兽,暴躁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似要将脚下的土地踏出个窟窿。·2*8′看?书¨网^ -无.错!内′容.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仿佛燃烧着两簇仇恨的火焰,死死地盯着悬挂在营帐中央的梁山军事地图,那眼神,好似要将地图中的梁山瞬间化为齑粉。“这群可恶的梁山贼寇,竟敢让我高俅接连吃瘪,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怨毒。
突然,他猛地停下脚步,对着帐外扯着嗓子高声嘶吼:“来人!” 声音在营帐外空旷的营地中回荡,惊得附近巡逻的士兵们纷纷一颤。不多时,一名传令兵匆匆跑了进来,单膝跪地,大气都不敢出。高俅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传我命令,即刻向周边各州发出紧急调令,务必在五日内,将所有能调集的兵力全部集结于此。我要让梁山那群贼寇插翅难逃,今日之辱,定要让他们千百倍偿还!” 传令兵领命后,迅速起身,小跑着离开营帐去传达命令。
高俅又转向一旁低垂着头、战战兢兢的谋士,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恶狠狠地问道:“那离间之计,进行得如何了?那群梁山草寇,可上钩了?” 谋士赶忙上前一步,身子弯得更低了,几乎要贴到地面,声音颤抖地回道:“大帅放心,小人已精心安排妥当。如今,梁山内部想必已如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谣言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播,人心惶惶,不出几日,定能让他们自乱阵脚。” 高俅听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阴森的冷笑,那笑容恰似寒冬腊月的冷风,透着彻骨的寒意:“哼,待我大军压境,再配合这离间计,双管齐下,定叫梁山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此时,梁山之上,宋江与吴用并肩站在高耸的了望台上,目光凝重地望向远处高俅军营所在的方向。阴沉的天空下,高俅军营中旗帜林立,隐隐约约传来士兵们操练的呼喊声,仿若一头头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宋江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刻,忧心忡忡地开口说道:“军师,高俅此番败退,心有不甘,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必然会卷土重来,且来势定会更加凶猛。如今咱们该如何应对这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吴用轻抚着颔下的胡须,目光深邃而冷静,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沉思片刻后,沉稳地说道:“哥哥莫要焦急,我已让戴宗快马加鞭,带着咱们的亲笔书信,前往附近各寨。??优1±.品:&×小?×说<@?网×= $=?更?}\新?-.最+,全·?;戴宗脚程极快,定能在最短时间内将信送到。咱们与周边各寨向来守望相助,此次危急关头,他们定会伸出援手。同时,咱们自身的防御也丝毫不能松懈。我已安排兄弟们日夜赶工,打造更多的守城器械,箭矢、石块、滚油皆要储备充足。另外,我听闻高俅正四处调兵遣将,咱们也得想法子拖延他的进攻时间,为援军的到来争取更多机会。”
话还未说完,只见陈骁神色匆匆,大步流星地赶来。他来到宋江和吴用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宋大哥,吴军师,我刚从情报线上得到确切消息,高俅已派出大批奸细,混入梁山各处。他们意图在我们内部制造混乱,破坏我们的防御部署。” 宋江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决然,沉声道:“竟有此事?高俅这奸贼,手段如此下作!传令下去,让各营立刻加强戒备,所有兄弟提高警惕,仔细排查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可疑人员。务必做到滴水不漏,绝不能让高俅的奸计得逞。一旦发现奸细,格杀勿论!” 陈骁领命后,迅速转身,快步离去,准备将宋江的命令传达给各营兄弟。
与此同时,高俅派出的奸细已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在梁山各处悄悄散布谣言。这些谣言如同毒雾一般,迅速在梁山众兄弟之间弥漫开来,试图扰乱军心。有的奸细偷偷在人群中低语:“听说了吗?宋江为了自己能加官进爵,已暗中与高俅勾结,准备向高俅投降,咱们都要被他给出卖了!” 还有的说:“梁山内部如今已出现严重分歧,几位头领互不相让,眼看就要分崩离析,这梁山怕是要完了。” 这些谣言如病毒般迅速传播,一时间,梁山众兄弟人心惶惶,原本团结一心的氛围中开始弥漫起一丝不安与猜疑。
武松听闻这些谣言后,顿时气得满脸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额头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愤怒的蚯蚓。他双眼圆睁,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二话不说,一把抓起身边的戒刀,转身便要朝着聚义厅的方向冲去,嘴里还叫嚷着:“俺去找宋江问个明白,他若真敢做出这等对不起兄弟们的事,俺这戒刀可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