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理学院总部,今天像一座被唤醒的远古巨兽。?鸿?特′小/说-王¢ +追/罪+辛¨章?节_
建筑主体是冰冷的钛合金与玻璃,线条锐利,直指苍穹。但在其核心,却是一座悬浮的、完全由榫卯结构搭建而成的古老殿堂。殿堂周围,能量化的瀑布无声流淌,光影勾勒出巨大的太极图,缓慢旋转,散发着令人心安的微光。
这里是第十届世界命理文化论坛的现场。
林明远站在人群边缘,感觉自己快要被空气中弥漫的敬畏感压垮。他身上穿着学院统一的白色礼服,领口用银线绣着明理堂的徽记——一枚小小的玉匣。这枚徽记像烙铁一样烫着他的皮肤。
到处都是他曾祖父的名字。
“林青阳讲座,即将开始。”全息投影中的女声柔和而庄重。
“本届主讲人,是融合了量子物理与东方玄学的阿德里安·凯恩教授。”
“纪念林青阳大师,是他为我们开创了这个时代……”
林明远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又是这样。
他的人生,似乎就是一场永不落幕的曾祖父诞辰纪念会。他不是林明远,他只是“林青阳的玄孙”,一个活在传奇影子里的符号。
一个穿着同样礼服的女孩轻轻撞了他一下,是叶家的后人,叶思弦。她和谢氏集团现在的掌舵人谢安,是林明远在学院里为数不多能说上几句话的人。因为他们和他一样,都背负着祖辈的光环。
“又在焦虑了?”叶思弦递给他一瓶水,眼神里带着一丝洞察的戏谑。
“你看我像不焦虑的样子吗?”林明远拧开瓶盖,却没有喝,只是盯着水面上的波纹,“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审视一件复制品,检查我有没有掉色,有没有瑕疵。¨捖\本′鰰,戦/ \追*罪_芯_蟑^洁?”
“习惯就好。”谢安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他拍了拍林明远的肩膀,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属于他年龄的沉重,“我们生来就是活在聚光灯下的,要么被光烤死,要么就学会利用光。”
林明远沉默。
他不想利用光,他只想躲开。
主会场的光线暗了下来,只有中央的讲台被一束柔光照亮。一个高瘦的白人老者走上台,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却戴着一串古朴的沉香木佛珠。他就是阿德里an·凯恩,当今学术界最富争议、也最富盛名的怪才。
凯恩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先对林青阳歌功颂德。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扫过全场,那双蓝色的眼睛仿佛能穿透时空。
“五十年前,林青阳大师用生命预言了‘元会交替’。”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你们都认为,那是一场灾难,是一次终结。你们错了。”
单刀直入。
没有铺垫。
会场里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
林明远感到自己的心脏猛地一跳。他听过无数关于“元会交替”的报告,所有人都说,是曾祖父的牺牲和明理学院的努力,才帮助人类平稳度过了那场浩劫。
但凯恩教授说,他们都错了?
“那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凯恩教授抬起手,他身后的全息屏幕上,瞬间布满了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的星图和数据流。`微?趣_小^税^旺* +哽/辛/嶵/全~那些不再是古老的二十八宿,而是来自深空探测器和粒子对撞机的真实数据。
“‘元会交替’,并非地球自身的周期性变化。那是……一道‘帷幕’被撕开的瞬间。”
“一道隔绝我们与更高维度现实的帷幕。”
他的话像一颗炸弹,在寂静的会场里轰然引爆。
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解。这是命理论坛,不是科幻小说发布会。
林明远却听得入了神。他看到那些屏幕上的数据,那些不规则的能量波动,那些无法用现有物理学解释的粒子轨迹……它们杂乱无章,却又似乎遵循着某种他隐约能感知到的韵律。
这种韵律,和他修行《玉匣真本》入门心法时,感知到的气场流动,惊人地相似。
“看这里。”凯恩指向其中一幅动态星图,“这是天鹅座x-1黑洞附近的引力异常读数。再看这个,这是《太乙金钥》中描述的,宇宙深处的‘归墟之眼’的能量形态。它们完全吻合!”
“林青阳大师预见的,不是一场天灾,而是一个新纪元的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