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个大婶鬼鬼祟祟地溜进来,都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瞅着她。
张佩珍脸上火辣辣的,只能冲那几个小战士尴尬地干笑了一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感觉杨国琼已经提着暖水瓶走远了,这才松了口气。
她又探头往外瞧了瞧,确定杨国琼已经背对着这边走廊往水房去了。
张佩珍眼神一厉,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猛地从隔壁病房窜了出来。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内三”病房门口,也不敲门,直接“吱呀”一声,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病房大门!
张佩珍这猛地一推门,病房里头正说话的三个人,齐刷刷地都朝门口望了过来。
靠门边病床上一个瞧着精神些的小战士,正跟石锦年说着什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他愣了愣,开口问道:“哎,大婶,您……您找谁啊?有什么事吗?”
张佩珍眼睛都没往那小战士身上瞟,目光跟钉子似的,直直就落在了最里头病床上那个石连长的身上。
她也不搭理那小战士的问话,径直就往里走,几步就到了石锦年的病床边。
“我来找石连长。”张佩珍说道。
她就那么站在床边,两眼跟探照灯似的,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石锦年。
从他那张略显苍白的俊脸,看到他病号服下露出的脖颈,再到他搭在被子上的手。
那眼神,锐利得像是要在他身上剜下几块肉来称称斤两。
石锦年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他心里纳闷,这大婶是谁?瞧着面生得很,怎么一上来就这么盯着人看?
“大婶,”石锦年先开了口,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些,“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佩珍嘴角往上一扯,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石连长啊,”她拖长了调子,“是这样的,我呢,有个远房亲戚家的闺女。”
“今年刚满二十,那模样儿,啧啧,十里八乡都挑不出第二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