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着等她咽气就立刻分掉的?
甚至……甚至在她还没死透的时候,他们就在背地里商量,要给她配个阴婚,好再榨干她最后一丝价值!
畜生!
一群畜生!
张佩珍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眼前这个儿子烧成灰烬。
她想起来了。
是她上辈子太纵容这四个狗东西了。
这五十多年,她太把他们当回事,太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命了。
结果呢?
她越是掏心掏肺,这四个狗东西就越不把她当回事!
诚然,这辈子,因为她的强势和决绝,这四个狗东西还没坏到上辈子那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们现在顶多是又馋又懒,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谋算她的家产。
可那又怎么样?
张佩珍根本懒得去评估他们那点可笑的心理变化。
她只知道,上辈子的债,就是这四个东西欠下的!
她所受的所有苦,所有罪,根子就在他们身上!
想到这里,那股焚心的怒火,又诡异地平息了下去,化作了刺骨的寒冰。
张佩珍的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
“算了吧。”她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
“你们兄弟几个,还是老老实实回你们的地里去刨食吧。”
杨国勇还想再辩解什么,却被张佩珍接下来的话,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免得到时候,你们自家的粮食欠收了,又赖到我头上来。”
她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笑意:“说是为了给你们妹妹修房子,才耽误了农活。”
“到头来,倒让国琼和国英,平白无故替你们背上一口大黑锅。”
这番话,字字句句都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在杨国勇的心窝子上。
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甩了无数个耳光。
“我们不会的!”
杨国勇急得跳脚,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妈!我们真不会!”
张佩珍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冷漠地摆了摆手。
那姿态,仿佛是在驱赶一只嗡嗡叫的苍蝇:“我信不过你们。”
她的话音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你们兄弟四个是什么德行,我老婆子活了这大半辈子,难道心里还没数吗?”
“与其让你们在这儿碍手碍脚,偷奸耍滑,最后还落一堆不是。”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院子里忙碌的李大山和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