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留下抗敌，不去救家人，想必是他厚重的责任感在作祟。

所以导致她的意图在崔名面前暴露了一些，急躁的送他离开。

之后按照崔名的性格，他一定会让江白川与白阳阳一路，自己先行回家。

哪怕白阳阳察觉到江白川是个假木头傀儡，以他的人情世故，他也不会暴露江白川的行踪。

只没想到今日这一切如此顺利了，却还是败在了余多这里。

她真的很难摸清他在想什么。

方才那一番，看似拿捏看透了一般，但是他并未表示出什么很高的兴致。

只是不想死。

但不足够。

不想死的人太多了，想一定好好活着的人才少。

看来余多不.....?

起身，打算离去，叫来江白川给他收尸。

裙摆摇晃，擦过了地上的那只血手。

握不住刀，却能攥住她裙摆。

地上的人，眉头蹙着，哪怕如此死去似乎也是不安宁的。

“让你不好好说话。”姜玖弯了眉眼，笑责道：“差点就冤死了。”

地上的人眉眼这才舒展了一些，她蹲下身，笑道：“那你便是我的傀儡了。”

——

制作活傀儡的过程很繁杂，需要一些时间。

姜熠与江白川在外头守着，怕被打扰。

姜熠瞧着顺手带出来的两只麻袋。

其中一只装的人比较大，此时呼吸时快时慢，要么在做噩梦，要么己经醒了，在装着没醒。

他就琢磨着要不要再敲晕。

这老头年纪大了，睡得浅，打晕了也浅。

江白川看着账本，突然翻到了最近的一页。

其中有单生意的交易人写的是蛮爷。

卖方是蛮爷，买的人叫愉娘。

他卖的东西是---焕颜术。

交易时间是三日之内。

蛮爷做什么都可以，同一时间有几位客人他也不在意，可他这些时日一首与年善在一起，要么就在逃避追捕。

何来时间给人做焕颜。

地下城的生意必须钱货两讫，买卖双方不可毁约，否则便是寻死，所以无人敢赖了地下城的生意。

而蛮爷现下己经收钱了，今日便是第三日了，可这边还未标注这单生意是否结清。

他不信蛮爷会敢违约，他又与年善一起。

在地下城的生意，多少有点深意，焕颜术在这里可以是驻颜术，也可是换脸术。

总是有些不对，江白川打开麻袋，叫醒装睡蛮爷，拿着账本问：“你这单生意完成了？”

“我的生意与你何干？”蛮爷不答。

姜熠拿过账本一看，瞧见一旁另外一个麻袋动了下。

“年善与你做的生意？”姜熠问：“她这么丑？还要找你做换脸术？”

果然，麻袋里出现女子闷闷的声音，不满的为自己证名：“你才丑！本姑娘的美貌名震东都！”

“那你总与年善在一起做什么？最后一天，你这条老命不要了，又不是她要换脸？还是说......”

话说一半，姜熠摸着下巴做思考状，江白川将年善放了出来。

年善因为脸皮还未重新装上，看不懂她的如今是何想法，只看到她呆呆的看向蛮爷。

蛮爷很镇定，但对于江白川与姜熠长时间的打量，视线开始飘忽。

“你这单生意的客人是想与年善换脸？”江白川接过姜熠的猜测。

姜熠瞧见年善立马蓄水的眼珠子。

他问：“怎么？你知道是谁想要与你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