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己经拖走了他。
没有任何事和人能影响蓝氏,她望着自己陌生的女儿:“你为何觉得我偏要给你想要的东西?可若不是因为你们兄妹,我又何至于此?”
“在那个男人走后......”蓝氏谈到‘勇毅侯’时顿了顿,“我想一走了之的,收拾行李时,是你们兄妹死死拖着我的腿,哭着喊着,喊来了所有人,包括陛下、摄政王、长公主,你们所有人都不让我走!通通不让!把我绑在勇毅侯夫人的身份上,不让动弹分毫,我为你们兄妹做了这么多,而你甚至不愿为我做半分考虑。′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承明帝在高位上看着这个好兄弟至死都牵挂的女人,甚至不需要审问,蓝氏就将一切怨一吐为快。
“这世上己经没人希望我过得好了,可我自己不能放弃,你也说了,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从你身上取走我赐予你的皮囊何错之有?”蓝氏似乎不理解女儿的没良心:“我花了十年在地下城,重获属于愉娘的快活,无需仰仗男人我愉娘一样可以有钱有势,可就算如此,我也只能在地下城,与阴沟里的蛆有和差别,我就想到了你——我的女儿,或许勇毅侯夫人这个身份永远都锁在勇毅侯府,但是年善的人生还可以有无数的可能,只需你的脸皮贴在我的脸上就好,如此简单你都不愿意——”
蓝氏甚至说着甚至开始责怪年善,十分厌弃的说:“现在你的脸皮给我,我都不稀罕,你怎么能愚蠢的把一手好牌打的如此稀烂。”
哪怕是姜策,也为这对母女感到惊奇。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奇异畸形的母女之情。
承明帝叹气:“若没有勇毅侯府给你的一切,你如何能在地下城作威作福?”
这些年蓝氏的所为他并非全然不知,可记得勇毅侯当初对蓝氏的用心,又知晓蓝氏与勇毅侯份因长公主强求过来的缘分,年纪轻轻守了寡,心中之怨只会越积越深,便放纵了蓝氏所为。
可帝王的话却让蓝氏应激,她大声反驳:“什么叫没有勇毅侯府给我的一切?那明明是他欠我的!!!明明是我用身体换的!用我的命去换的!”
“我愉娘!当年并非一无所有,我的驭兽之术足以为我一辈子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一辈子欢愉!是那个老男人自己长公主府邸里瞧上我一眼,我就得和他一个有儿子老鳏夫过捆一辈子,我没有拒绝过吗?长公主只说是我的福气......”
蓝氏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呸!”了一声,后道:“剩下的话会冒犯到皇室,我便不说了。”
众人:.......
“本来以为她是个疯女人,结果我发现她脑子还挺清醒的。”姜熠也没忍住扒拉着姜玖耳朵说。
姜玖:“怎么不算呢。”
承明帝斜了眼姐弟俩,姜熠还回望了回来。
承明帝:......
算了,他是剑仙,比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有用。
“你并非与勇毅侯无情,也曾过过琴瑟和鸣的日子。”此时太子却道,在他印象中,勇毅侯夫妇的感情并非如蓝氏所描述的那样,他曾亲眼见过他们的幸福。
“夫妻之间好与不好,外人凭何评议?何况还是你们男人?”蓝氏像是彻底放弃了侯夫人的身份,似乎面前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她。
说话首接,并不委婉;性子刚烈,并不温和;行事独断专横,并不优柔寡断。
在场众人,或许只有姜玖能从她的现在看到她的曾经。
甚至连愉娘的女儿都并不能看清。
她读的懂,愉娘这些年无人可说的苦楚。
她被迫拥有了一个位高权重的丈夫,这十几年的日子是好是坏,是福是祸,她的话语都无足轻重;
哪怕勇毅侯死了,他的丈夫都是身披荣耀,容不得她多言一句;
外人认为她过得好,所以哪怕抱怨都显得无病呻吟;
子女只知道她是母亲,却不问前因后果的怨她不尽职尽责;
与自己曾经年少的一切断个干净,无亲无友,这些年只有一个把她当做工具的长公主做好友;
事到如今,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才有人听她愉娘说话;
愉娘望着年善:“你说我不疼爱你,可我的女儿,身为你的母亲己经很疼爱你了——你己经十八,无论外人如何说闲话,我也从未在婚嫁上逼迫过你,你知道为何吗?因为我不愿你如我一般连身体都无法掌控,变得无比恶心,我甚至厌恶自己的躯体!”
“你......”年善在听过愉娘说话后,眼中竟出现了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