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何况还有武艺防身。
“死在徐家?”
“死在徐家。”莫刀圣很肯定。
姜玖回想自己看过的卷宗,里头并未有来历不明的女尸,每一具尸体都能证实身份。
“当年案宗里记载,没有发现你女儿的尸身,当年是被你带走了?”姜玖问。
莫刀圣:“未曾带走,我没有见过阿艳的尸体。”
姜玖疑惑:“那你如何确定她死了,还死在了徐家。”
“这幅画。”莫刀圣回答,“我女儿被偷画了这样一幅画。”
姜玖:“你觉得她会因为这幅画寻死觅活?”
“被人如此羞辱……你并未身在其中,如何感同身受?”莫刀圣声调大了几分。
姜玖却笑:“你真心觉得你女儿像我?”
莫刀圣点头:“你们性子很像。”
“若是像我,她便该会与我做出相同的选择,以眼还眼,扒干净那些人,当街示众,然后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说着拿起画匣子,摇晃在男人眼前:“而这样的东西禁锢不了我,更不会因此寻死。”
莫刀圣:“可她确实死了。”
“如此肯定?证据呢?”姜玖伸手。
“当年大乱,徐家一个逃难的仆人与我说的,让我前去收尸。”莫刀圣。
姜玖:“那人呢?”
“我也找了许多年,或许也死在了五年前。”莫刀圣。
那么姜玖觉得问题来了:“您当年去徐家做甚?”
“找女儿。”莫刀圣。
姜玖:……
“您能把过程说清楚一些吗?”问什么就只答什么,真真是憋的难受。
姜玖理清了问题:“当年您女儿为何在徐家?您又是何时去的徐家?徐家当年当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乱子,您可知道?”
“五年前,我是收了我女儿的一封信来的东都,信里说她在东都找了一个心上人,却也碰上了一些麻烦,需要我前来东都行侠仗义,给我的地址便是当年的徐家。
我打听过徐家,徐家世代都出书、画名家,再不济也是个读书人。本以为我女儿的心上人应该是徐家人,如今看来并不是。”
目光停留在那画匣子上。
父母总是希望子女过得好一些,他如今只能期待她女儿的心上人,并非是待她如此残忍的徐家人。
眼神又移开,望着静静听侯的少女,他继续:“我马不停蹄来了东都,可我与女儿至今未曾谋面。我到了徐家,徐家人说我女儿外出办事了,留我住下,等我女儿归来,便能父女团聚。
谁知深夜,徐家就乱做一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本担心女儿要去看看,谁知有一仆人抱着西幅画,拿着我女儿的玉佩就找上了我,说是让我拿去下江坊卖掉,卖的钱财拿去接济农户。
我没有起疑。因为阿艳一向是这样风风火火的行侠仗义。我卖画从下江坊出来时,那个仆人匆匆忙忙和我说,阿艳死了,让我快去徐家。
可我匆匆赶到徐家时,徐家只剩满地尸体,全府被灭,我的阿艳也不见了。”
姜玖抓住关键:“那个仆人?”
“找不到了。”莫刀圣回答。
顿了顿:“因为我未见过阿艳的尸首,刚开始时自是不愿相信阿艳己死,首到我看到了这几幅画。”
“我对字画并无兴趣,后来想着这是阿艳行侠仗义,便去找了买画的几个藏家赏画;谁知这一看才知原来竟是这样……的画,我的阿艳竟然在其中!”
刀圣的压力有些控制不住。
姜玖试图令他冷静些,又问:“你为何没把画带走?我以为很简单。”
“我当然要带走,把画烧个一干二净都不足以解心头之愤。可若真是我女儿的选择呢?如你所说,按她那性子,她做的出拿自己这样的画卖钱去接济农户的事情。我又如何能辜负她的心意。”
姜玖沉默,又扬起笑,“您看~您是如此了解您的女儿。您认为她都敢拿画卖钱,却会因为这画寻死,而您明明没见过她的尸身,却如此肯定她己经死了。”
“您不然再斟酌斟酌措措辞?”
面前的男人眼睛,如同一口深井,只能望见黑色。
就这么沉沉的看着面前少女。
少女顿了顿:“再不然……把您想隐瞒的事情再仔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