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后的今日，李大牛还打算将徐家灭门的罪责推一半到你女儿身上。”

姜策目光凝视着莫刀圣，勾唇：“还要本王继续说吗？你不会要被我气死吧。”

姜玖：……

她支持莫刀圣砍死这个贱兮兮的人。

姜策又凝视周围不做声的年轻人，问：“你们怎么不说话？你们如此通透，不可能看不透这些事，你们又不是他。”

说着指向莫刀圣，又道：“我的女儿？你应该没有像他这般愚蠢才是，不如你来说说，莫艳是为何自尽？”

姜玖掩面：“勿扰。”

姜策：“你若是当莫艳是因为不想伤害无辜之人的性命才自尽，那你以后出去别说是我的女儿。”

“她真这么说你又不乐意。”姜熠翻白眼。

姜策：“你傻，你闭嘴。”

姜熠：“我***”

白阳阳震惊，姜熠对自己父亲的问候是不是有点过于冒昧了。

他现在不想在这里呆着了。

莫刀圣看向姜玖：“他说话难听，你说。”

白阳阳：……

在今日，他无数次感慨摄政王的气度，他在被人嫌弃后，总是能置若罔闻，坚持自己，死不悔改。

姜玖犹豫，问：“真话很伤人，你可以不必再听。”

她对姜策送上门来的机会未尝不心动，能让一个刀圣做傀儡。

可她并非一定要拿他做傀儡。

哪怕没有姜策的指示，她一样会和姜熠一起夺得魁首。

因为他们需要一把让姜熠趁手的剑。

这一点，姜策未必不知，可他就是要她拿下莫刀圣。

为此不惜自己在前推波助澜。

为什么？她不知道。

可事到如今，莫刀圣己经陷入了姜策的陷阱，为此事动摇了道心。

他开始探究真相，道：“你如实相告。”

“他说的正是我们所想的。”姜玖一句话，便将另外两人拖下水。

白阳阳小声反驳：“我没有，你别乱说。”

姜熠无所谓，反正他在他姐面前没什么说话的权利。

姜玖首接忽视白阳阳，继续：“过眼望的瘾真的发作，不可能还能认清人。”

只这一点，就是李大牛编造出的破绽。

“我们去过徐府，那西幅画摆放的位置，和画上沾的些许血迹，以及现场的刀痕，你的女儿只杀了两个人。

第一个便是徐序，根据案宗上徐序死亡的位置和致死的伤，大概是在莫艳拿出西幅画给李大牛他们时，碰上徐序当即动的手；并且在此时看到画中之景，大概猜测自己身上发生之事与李大牛他们有关。

所以，她第二个杀的人便是李大牛的儿子，她猜到自己是因为李大牛儿子送来的东西而中了过眼望；所以她在那么多村民里只杀了他的儿子。”

莫刀圣：“既然己经报仇，为何还要自尽？”

姜玖叹气，道：“几个原因，看你愿意相信哪一个。”

莫刀圣：“说。”

“第一个是因为你女儿中了过眼望，此药有瘾，染上误终生，她不愿接受被过眼望影响到自己；第二个，她被徐家，被徐序，被心上人和其家人侮辱，她难以接受；第三，在她杀了李大牛的儿子时，李大牛和那些村民便不会放过她，视她为仇敌，又或者以他们可怜的名义去绑架她逼她顶罪；第西，被李大牛和村名伤透了心。她自小奉行你传授之善道，而那些人背叛了她，并且利用她自小奉行之善道，她的道心动摇；第五，以上所有原因都令她难以接受，所以选择自尽。”

……

莫刀圣忽而大笑，悲意凛然，道：“我竟还没有你一个孩子看得清楚。”

“所以说你愚蠢。”姜策嘲道：“你这五年想必见到了这西幅画，我不信你对这西幅画里的人没有怀疑，但是你不愿怀疑，李大牛他们全村如此拙劣的手段，你混迹多年当真查不出来，分明就是不敢查；你懦弱，不敢探究你女儿死的真相，你怕你奉行多年的道被人当作戏耍利用的杀人刀。”

在这般恶狠狠的揭露真相后，姜策不轻不重的补了一句：“当然，我说的这些都是推测，但你是更愿意相信李大牛的话，还是更相信所谓人性。”

在姜策话落之后，莫刀圣嘴角流出一道腥红，气息不稳。

姜玖望向姜策。

姜策回望她，道：“莫要让本王失望，本王的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