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姜玖打着哈欠:“为何非要我去?各国使臣你们自己迎接不行吗?”
柳长榆看着懒洋洋的少女,有些好笑:“这回来的还有和你年纪相仿的郡主,公主,我们这些人可不好陪同,宫里的贵女们又少。刚好找你这个定乐郡主凑个数,还是陛下钦点的。”
姜玖疑惑:“有什么不好陪同的,这不刚好就是你的场子?你不是最擅长和姑娘深入打交道了。”
柳长榆:……
他不想说话,公道自在人心。
姜玖不过一会儿,恍然大悟:“我懂了。”
“懂什么?”柳长榆疑惑,总觉得她蹦不出什么好话。
姜玖一本正经:“你喜欢救风尘,不喜欢门当户对,你们这些世子公子的都这样。\x~i+a.n,y.u-k`s~.?c`o_m?”
柳长榆:……
沉默后,他磨着牙道:“把你那些话本子烧了好吗?脑子都看坏了。”
“难道不是吗?你上个是小清楼的舞妓,上上个是下江坊的乐师,上上上个是卖身葬父的孤女,还有还有……好像望海楼的琴师、风雨楼的花魁、甚至还有出来卖画的俏寡妇,听说人家还是新寡,你有些不地道了。”
少女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数到最后目露责备。
柳长榆:……
平日里看着不闻窗外事,她都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最后轻声反驳:“我只是给了那寡妇一些钱,安葬夫君,并无其他。”
姜玖:“那前面几个呢?”
柳长榆:“……我们换个聊。”
“啧啧啧。”姜玖感慨:“某种含义上你还挺专一,专一的喜欢差不多的姑娘。”
柳长榆:……
他扶额:“师妹,我们点到为止即可。”
他实在不想和看着没开窍的师妹谈论情事。
但她低估了女子的好奇之心,姜玖继续说:“你是对这类身世凄苦的姑娘有什么执念吗?还是被这样的姑娘伤透过?还是单纯癖好?”
柳长榆:……
并不是很想回答,但是如果不回,她会越想越偏。
他委婉:“本人至今未曾受过情伤。”
姜玖得出结论:“那你单纯癖好?”
柳长榆:……
被她这么追问,他居然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了。
姜玖还想再开口,却被柳长榆的折扇抵住嘴。
她眨巴眨巴眼睛,竖起一根手指,示意自己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柳长榆无奈叹气:“最后一个,问吧。”
“你和姜策口味差不多难道没有撞上过吗?万一看上同一个姑娘怎么办?毕竟东都说大不大。”
柳长榆:……
干咳两声,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
“师妹,我们关系并未到如此无话不谈的地步。”柳长榆拒绝回答。
姜玖看他避而不答,肯定到:“那看来是有的。”
接下来一路上都在啧啧称奇,“你才是他亲生的吧?怎么连癖好都这么像?”
柳长榆:……
“若是撞到一块,是你这个徒弟谦让,还是他这个老的大度啊?”
柳长榆:……
“你们会一起吗?听说贵族们私下都玩的花哨?”
柳长榆:……
“你们……”
柳长榆忍无可忍,眼瞅着她越来越语出惊人,他赶紧制止。
“还请师妹离师兄的生活远一些。”
姜玖没得到回答,心中有些痒痒,听他这话越发不满:“那你也没少出入王府。”
柳长榆当断则断:“我错了。”
“那你把刚刚问的回答一下,我便原谅你。”
柳长榆:……
他选择催促车夫:“快些,陛下等着呢。”
车夫:……
———
姜玖气鼓鼓的下了马车,才看到姜熠己经在宫门口等着了,身边还跟着姜苍堤。
姜熠招手:“姐~”
少年朝着她跑了过来。
姜玖顺口一问:“你怎么来了?”
“我是剑仙,也是牌面。”姜熠朝她咧开一笑,分外骄傲。
姜苍堤走来,和姜玖,欲言又止,最后说道:“这么多年,管教阿熠,实在太为难你了,属实辛苦。”
他从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少年,能吃能喝,能跑能跳,性子活泼开朗,居然还能如此人见狗嫌,在鸟不拉屎的地方练剑,周围十里竟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