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骨髓。
他正想细问,白绫突然按住他的手背。
蛇妖的指尖冰凉,却带着种奇异的力量:"这鼎...不简单。"她望着鼎身流转的光纹,眼尾的蛇纹忽明忽暗,"等明日...我有话要对你说。,w,z,s^k′b*o.o!k..¨c′o¨m/"
窗外的妖火渐渐散去,只剩那只雪狐还蹲在对面楼顶。
它甩了甩尾巴,月光落在蓬松的狐毛上,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萧承煜抱着玄阴鼎走向柜台,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万界妖盟前置任务已开启,当前进度:1/100】
他低头看向鼎身,刚才虚影消散的位置,隐约还能看见道龙形印记。
阿橘从二楼暗格钻出来,缩在他脚边舔毛,却突然竖起耳朵:"楼主,白姐姐的蛇尾在抖。"
萧承煜这才注意到,白绫的蛇尾正不规律地收缩着,鳞片间渗出淡粉血珠。
她倚着柜台垂眸,墨绿长发遮住了表情,却在他靠近时轻声道:"玄阴鼎...该有个新主人了。"
夜风卷起地上的符纸,飘向窗外渐亮的天色。
萧承煜望着白绫泛白的唇瓣,突然想起前世画面里那柄刺向鼎身的剑——剑上的纹路,和青阳子腰间的玉牌,竟有七分相似。
镇妖楼的灯笼在晨风中摇晃,灯芯噼啪炸响,将白绫苍白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她蛇尾上的血珠顺着青石板缝隙蜿蜒,在萧承煜脚边汇作暗红的小水洼。
"接着。"白绫突然松开按在鼎身上的手。
玄阴鼎脱离她掌心的瞬间,原本浮着的淡金微光骤然暴涨,在两人之间拉出一道金色光桥。
萧承煜本能地收紧手臂,鼎身的温度透过掌心直窜心口,前世那柄刺向鼎身的剑影又浮现在眼前——剑纹与青阳子腰间玉牌上的云雷纹,此刻竟重叠成一片刺目的光。
"这鼎不是凡物。"白绫指尖抚过鼎身饕餮纹,鳞片擦过金属的声响像极了蛇信扫过骨节,"三百年前玄门联合古武世家设下'九曜锁妖阵',就是为了夺它。
他们说鼎里封着妖域本源,能让人一步登天。"她眼尾的蛇纹随着说话声忽明忽暗,"可只有真正与妖同生共死过的人,才看得清——鼎里锁的是妖界的命。"
萧承煜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幼年被阿橘叼着尾巴拖出暴雨的夜晚,想起总往他摊位送鱼干的瘸腿老黄狗,想起刚才窗外那些泛着幽光的猫眼——原来这些在人类脚下讨生活的身影,竟被一口青铜鼎系着命脉。
"为何是我?"他问,掌心的鼎纹突然发烫,烫得他指尖发颤。
白绫忽然笑了,蛇尾轻摆扫过他鞋尖。
她的笑带着百年妖修的沧桑,却又像极了从前蹲在他摊位上舔爪子的阿橘:"你摆摊时会给流浪猫留半块烤肠,会为被城管掀了摊子的老妇出头,会在暴雨天把唯一的塑料布盖在受伤的小蛇身上。"她的声音放轻,像在说一个秘密,"玄门要的是力量,你要的...是人心。"
柜台后传来响动。
赵青崖不知何时站在阴影里,道袍下摆还沾着未干的血渍——那是他挣脱魂钉时自己咬出来的。
他伸手按住腰间那柄断剑,剑鞘上的裂痕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楼主,玄门不会就这么退的。
青阳子那老东西临走时看鼎的眼神,像饿狼盯着羊圈。"
萧承煜抬头,正撞进赵青崖泛红的眼底。
这个曾被玄门当棋子使的外门弟子,此刻眼底燃着簇幽火:"我在玄门十年,知道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借势。
若让他们传出'镇妖楼藏妖祸世'的风声..."他顿了顿,指尖叩了叩玄阴鼎,"不如反客为主。
用鼎里残灵的妖气布个'引妖阵',既能把江城妖修聚过来当屏障,又能借他们的感知网探玄门动静。"
"可行吗?"萧承煜摸着下巴,系统面板突然在眼前弹出一行小字:【检测到引妖阵雏形,是否消耗100灵气解锁阵图?】他瞳孔微缩,余光瞥见白绫冲他微微颔首——蛇妖的感知,到底比人类敏锐。
"阿橘。"他突然喊了声。
缩在柜台下舔毛的橘猫"喵"地窜上他肩头,肉垫按在他耳垂上:"楼主?"
"去后巷把老黄狗喊来,再让树洞里的山雀传信给城西的狐群。"萧承煜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鼎身,"就说...镇妖楼要请客,来者有灵果。"阿橘的尾巴刷地炸开,却还是颠颠跑了,跑出门时撞翻了装符纸的竹篮——那些被青阳子带翻的符纸正散在地上,其中一张"降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