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灵拒绝道：“我相信生灵顺其自然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也会在群体中建立自己的制度。并不是你想要如何……”

“根本不可能！”杜衡再次打断道：“你见过寸草不生的普枢吗？你见过征伐之境所死去的生灵吗？你见过海上兰斯大陆父子相残，将整个大陆生生切成两块吗？你太理想化了我的神主！如果他们还是没智商的动物，那他们顶多是相互撕咬。可是你赋予了他们灵力，让他们拥有了更多的力量，却不约束他们，竟然还妄想让他们和平相处。你闭关太久了，没有见识过人心能有多险恶，行为能有多残忍，你不知道你赐予他们的智慧，他们用来做什么。”

杜衡显得有些激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继续说道：“神主，我们回到天帝山好吗？我不追究你为什么突然离开我，我们回到天帝山，就像曾经我陪着你那样。我们回到那里，我会继续陪着你，为你重新打造这个世界。”

槐灵看着杜衡，眼神里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他摇了摇头，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带着一种不愿再多争辩的意味：“人心险恶，行为残忍……或许吧。但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是他们力量带来的必然，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错，也不是你能强行修正的错。”他轻轻叹了口气，他重新开口，“如果……我们曾经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么今日的分歧，或许只是不同道路的选择。你我各自离去，做各自该做的事情。改日，再见。”

他顿了顿，补充道：“今日，我还有事。”言下之意，这场谈话到此为止，他需要离开了。

“我的神主，没有我的允许，你今日不能离开此地了。”杜衡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混合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