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喜退出书房,玄黎送她出去。+j-i/n·c?h_e.n^g*h,b·g\c′.\c*o^m!
“你们家公子天天都是这副死人脸吗?”苏喜忍不住吐槽。
刚才两人交涉的时候,江卧云除了眉头动了动,全程都是一个表情。
玄黎叹了口气:“自从出了那件事后,我家公子就变得十分冷漠,面无表情,常常一整天不说一句话。”
“自从遇到你后,他的表情变多了,刚才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无可奈何,显然是对苏小姐你头疼不已。”
苏喜有些无语。
聊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扯到她身上了?
而且她也是无辜的啊!
不过让她好奇的是,作为丞相家的嫡长子,文武双全,外貌出众,江卧云得是经历了多大的事情,才会如此挫败。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她已经随口问出来了:“那他遇到了什么事?”
提到这个,玄黎瞬间变了脸色,脸色难看了几分,沉默不语。
苏喜知道他是不方便说,也就不再多问了。
回到家后,与水混合的草木灰已经沉淀完成了,苏喜在灶台里升起了火,将沉淀后的水倒进大铁锅中开始烧火。
差不多一刻钟的功夫,灶台里的水已经被大火烧得滚滚沸腾,苏喜便把大铁锅端起来,将里面的液体倒在木盆中,用遮灰布盖住。!g+u+g+e\y/u_e!d?u·.?c.o?m·
等到明天,这一盆草木灰水便会变成碱水。
然后她便去抽查沈槐序九九乘法表背的怎么样了。
此时,沈槐序一边卖力地推石碾磨石头,一边嘴里嘀嘀咕咕,背着乘法口诀表。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一四得四,一五得五……”
来卖水泥的客人好奇他在背什么,忍不住问:“小孩,你嘴里嘀嘀咕咕,在念叨什么啊?”
“九九乘法表。”沈槐序拿起扫帚把石碾上的石灰粉扫进木盆里。
他热得满头大汗,但眼睛亮晶晶的,脸上难得带着几分小孩子的稚气:“我娘说只要把这个背会,再难的乘法我都会算。”
那客人听到这话,笑他吹牛:“听你娘瞎说,我给我家娃请了最好的算数先生,每天教五十道题,结果他还是算不明白。”
“你就这么呜里哇啦乱背一通,怎么可能学会算乘法。”
“那你就孤陋寡闻了,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苏喜乐呵呵地走到那位客人面前,扫了眼他购买的水泥斤数,出题考沈槐序,“沈槐序,这位客人买了二十斤水泥,五十文一斤,他该付多少钱?”
二五一十。~x+i_a.o^s¢h¢u^o/c,m-s?.*n.e¢t′
沈槐序脑海中瞬间浮现这个口诀,不假思索道:“一百文!”
“那如果他买五十斤呢?”
五五二十五。
“二百五十文!”
苏喜接连考了几道简单的题,沈槐序全都一一答对,这让她忍不住再次感叹。
这小子不愧是能杀遍整个世界的恶毒反派,脑子果然好用。
苏喜目光落到另一位客人手中的水泥上:“这位客人购买了十五斤,带来了四位顾客,付了1两银子,我们该怎么收钱?”
五五二十五。
一五得五!
一两银子就是一千个铜板。
沈槐序的大脑飞速运转,短短几秒钟便说出了答案:“给他找二百九十五个铜板。”
此时,正在以地为纸算账的陆观棋算出了答案,正好是二百九十五。
顿时,整个院子的人都沉默了。
刚才还在质疑嘲讽沈槐序的那位客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看着沈槐序,再次提出质疑。
“你们家做生意,你肯定从小耳濡目染就学会了算术,能够脱口而出说出答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大叔,我们家做生意今天才第四天。”沈槐序有些无语,又有些雀跃,“我昨天还不会算乘法,之所以进步的这么快,完全是因为我娘教我的口诀。”
想到家中儿子每日因算数出错,被先生打板子打的手都肿了,这位顾客狠狠心动了,目光转向笑眯眯的苏喜,喉结滚动。
“那个……”
苏喜伸出一根手指头,在男人眼前摇了摇:“这是我自己创造的口诀,简单易懂,能够融会贯通,想要学的话收费一两银子。”
这男人肥头大耳,身材臃肿,一身华贵的丝绸裹着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