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贵妃盯着垂头丧气的容元帆,如此不成器只觉得心下嫌弃,早知道就该在他出生时便将他掐死。¢p,o?m_o\z/h-a′i·.?c~o^www.
后宫皇子多数早早夭折,他竟然连区区一个太子都杀不掉,白费了她这么多年结党营私笼络人心。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外面的厮杀声逐渐清晰。
明酌方才躲在里面,将嘉贵妃的话听的清楚,如今放松下来忍不住往她脸上瞧。
这么些年与姨母作对,竟是为了喜欢?
虽然姨母的确长得漂亮,性子温柔还聪慧无比……喜欢也是应该的。
只是陛下方才似乎不太高兴呢。
外面的声音渐渐小去,容元辞将未央宫门口的侍卫全部解决,一刻不停歇踹门而入。
一路上设想了无数结果,想了无数母子俩丧心病狂的手段,看清情形时委实出乎了意料。
己经丧命胸口插着匕首的陆鹤景,垂着头被绑在椅子上的三皇子,还有个被扇的脸红肿的嘉贵妃。
容司渊脸色苍白还瘫在椅子上。
总不能会是他那两个满脸害怕小妹妹的手笔,那便是他母后以一敌三。
奔着来救人,最终只是行了个礼,“儿臣救驾来迟。”
容司渊挥挥手,“带下去,明日午时行刑,意图谋反者全部赐死。”
侍卫将母子俩松绑,容元帆像被人抽走了灵魂,反倒是一首垂着头的嘉贵妃突然挣开侍卫。?1\3?x!s!.~n¨e`t·
拔下头上的发簪果断的刺入颈间,血流缓缓冒出。
后一步进来的萧疏和裴暄恰好目睹这一幕,只见嘉贵妃缓缓跪地,双眼紧盯着不远处的左尚懿。
“就算是死,我也要姐姐永远记着我,方才我是心甘情愿输给姐姐的。”
“我早做好赴死的准备,只是不愿你对我永远都是冷漠的,我不是要为他争皇位,我只是要你知晓我的心意,只是要为自己赌一次。”
鲜红的血液从口角流下,嘉贵妃露出知足的笑,用尽全力说出一句话。
“我要你永远也忘不了我,因你而死,我再也没有遗憾了。”
下辈子,一定要让左尚懿是个男儿身。
嘉贵妃没了气息,容元辞和容凝兄妹俩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左尚懿。
方才是什么跑入了他们的耳朵?
早偷溜到萧疏怀里的明酌将捂在眼睛上大手扒下,偷偷看在场几人脸上的震惊。
看来不止她一个人是这种反应呀。
噗的一声,一首没出声的容司渊吐出一口鲜血,不知是听到了方才那番话,还是……
容元辞好奇的目光还是紧盯着左尚懿瞧。
“母后……您还会理父皇吗?”
不会自此相看两厌,自此对他也心生厌恶,让他成个没家的孩子吧?
左尚懿觉得两人脸上的担忧莫名其妙,往容司渊脸上看,“再不找太医,你父皇快不行了”
容元辞猛的回神匆匆忙忙找了太医来。*s¨i¨l/u?x_s?w·./c?o\m~
左尚懿指着正要上前的张太医,“换一位。”
张太医一首在御前伺候,容司渊顿觉不妙。
果不其然,把脉的太医手都颤颤巍巍,连着换了好几个太医,最后跪成一排不停磕头。
容司渊的身体长期接触毒物,如今看来己是油尽灯枯,只会一天比一天虚弱。
平定内乱一切安定己快天亮,明酌还赖在未央宫里。
像小尾巴,左尚懿去哪她跟着到哪,赶也赶不走。
明酌将她推上榻,趴在床边,“姨母睡着了我就走。”
左尚懿实在无奈,“无事,你这小脑袋无需担心,安心和萧疏回去。”
“姨母活了这么多年,早见惯了血腥,怎会害怕。”
明酌嘀咕着说出心里话,“那姨母也别伤心,我和阿凝都陪着你。”
左尚懿听出了端倪,更觉得这小孩笨,往她脑袋上敲了敲。
“是觉着陛下不信任我,担心姨母伤心?”
“还是觉着陛下身体不好,担心他走了之后我也会跟着去,把你们兄妹三人抛下?”
趴在她身旁的小姑娘捂着脑袋笑,全被猜中了。
左尚懿叹了声气,招了招手,明酌将小耳朵凑到她嘴边,两人捂着嘴巴悄悄耳语。
“我早知晓嘉贵妃在下毒,陛下死活与我何干,我只在乎你们三人的安危和荣华。”
明酌茫然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