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
沧澜趴在她膝盖上,乖巧的小口啜饮。
“没事舅舅,我就是刚睡醒看手机。”她声音很淡,但透着柔和与温暖。
舅舅的呼吸声突然重了几分:“你……唉。”
这声叹息虞念很熟悉,这些年来每次舅舅打来电话都这样,也和当年妈妈葬礼后,舅舅站在虞家老宅门口那声一模一样。
此刻,记忆像退潮后裸露的礁石。
虞念对自己这个舅舅一首还是挺尊敬的。
当年妈妈一过世,虞启珩就立刻带了后妈和私生子搬进虞家老宅。
舅舅得知了这件事,首接气得找上门,指着虞启珩的鼻子大骂了一通。
当时舅舅在骂完虞启珩后,就找到虞念,让自己带着妹妹和他住。
但虞念拒绝了。
舅舅有自己的家庭,虞念不论是留在虞家老宅还是去舅舅家,本质上都是寄人篱下,所以虞念当时选择了自己带着妹妹搬出虞家老宅生活。
她也没有自视清高到完全和虞家老宅割裂,虞念并不认为她应该和虞启珩划清界限两清,虞家财产有她的一部分是事实,她是虞家名义上的长女也是事实。
该拿的钱不拿是傻蛋,在她没有能力给自己和妹妹优质的生活前,面对现实,她知晓轻重。
“念念……念念?你在听吗?”电话里的声音把她拽回现实。
“我在听,舅舅,信号不好。”
“要不要来舅舅这?现在到处都乱的吓人,新闻上都在说什么镜川什么玩家,乱糟糟的,你自己生活,舅舅不放心。”电话另一边,舅舅的焦急中,重复着多年来总是提起的话题,“你舅妈也天天念叨着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