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当,眼神里满是绝望。
当夜幕降临,此刻的汴京城内却不见往日的灯火辉煌,只有零星的几盏灯笼在寒风中摇曳,像是垂死之人的最后喘息。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随后又归于沉寂。人们蜷缩在冰冷的屋子里,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仿佛那是金人的铁蹄正一步步逼近。
没有人知道明天会怎样,或许城破,或许屠戮,或许更深的屈辱。
但此刻,他们也只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与此同时,汴京城的皇宫之中,此时的皇帝正一脸焦急地在皇宫之中来回踱步,脸上带着几分紧张的神色。
“这康王不是前去与金人和谈吗,为何到现在都不见他的传信,如今我们与金人和谈,就连朕的妻女都拿去抵债,可还是抵不过金人的无底洞呀……”
就在这皇帝不停地在宫中踱步之际,却突然收到了来自信使的消息。
“报!康王在行至磁州之际,不小心掉进一座井里,首到现如今,仍下落不明!”
听闻此话,皇帝先是一愣,随即他整个人如遭雷击,此刻的皇帝甚至是恨不得将这个康王给千刀万剐。
“赵构!”
……
秦始皇三十五年(公元前212年),沛县泗水郡。
在大秦辽阔的疆域图上,沛县泗水不过是个墨点般微末的存在,这里既非通衢要冲,也无雄关险隘,只有几条黄土小道蜿蜒在阡陌之间,连接着几处低矮的茅舍。
往来商旅经过时,马蹄扬起的尘土还未落定,便己将这座小城抛在身后,就连朝廷下发的竹简公文,提到此处时也总是潦草带过,仿佛多写一笔都是浪费笔墨。
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地方,却有着一位放荡不羁的亭长,这也为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多上了几分热闹。
而那泗水亭长,也不过是个芝麻小吏,却整日里优哉游哉,既无雄心壮志,也无案牍劳形,倒像个逍遥自在的市井游侠。
清晨,他常趿拉着草鞋,慢悠悠地晃到酒肆,整个人往那长凳上一歪,拍着桌子喊店家上酒。
酒钱?自然是赊账的。
而对于那亭长不要脸的行为,老板娘王媪虽常骂他无赖,却也从不见真恼。
因为这亭长虽穷,却总能逗得满堂宾客哄笑,导致她酒肆的生意反倒因那亭长而显得更加火旺。
而在晌午过后,那亭长便会挎着亭长的木牌,在乡间晃荡,遇见耕田的农人,便会蹲在田埂上,与那农人闲扯,还时不时给出自己的建议。
而当那亭长碰上送亲队伍的时候,他便会凑上前去讨杯喜酒,顺势吹吹自己当年走南闯北时的所见所闻。
若遇上官府差役,他便会笑嘻嘻地打声招呼,转头又溜去村门口看狗打架,眼见精彩之际,他更是会拍手叫好。
至于公务?横竖泗水郡太平无事,谁管他整日游手好闲!
到了傍晚时分,他便常与自己的好友樊哙、夏侯婴等一帮屠狗贩缯的兄弟聚在草棚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吹嘘自己年轻时在魏国大梁见过的世面。
酒酣耳热之际,他便拍着大腿高唱楚地小调,与自己的兄弟伙伴们一同起舞,引得路人们纷纷侧目,可他却浑不在意。
只是,不知为何,这几日却总不见这亭长的踪迹,往日那热闹的村庄如今也少了几分烟火气。
有人说,这亭长犯了法,被官吏给抓走了,也有人说,这亭长路过荒郊野外的时候,被那些贼寇杀了,还有人说这亭长上山为寇了……
而就在众人好奇这亭长究竟前往何处之际,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也在此刻,缓缓地驶入了这小小的泗水郡之中。
或许,命运可能就从此刻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