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江璃拖着满身伤痕的身躯,跟着南宫易与张绝走在山间小道上。¢x_i¨a¢o+s!h~u\o,w`a!n!b_e?n¢..c,o-m′
期间,张绝还给了他一些正式弟子才有资格用的疗伤药。
江璃朝二人拱手:“张师兄,南宫门主今日相助,江璃铭记于心,日后定当回报。”
南宫易却只是摆手:“你一个杂役能帮我们什么?我不过是与张绝一样,欣赏你的胆气罢了。”
“回去吧,你这分区管事指不定还要遇到更多的挑战。”
江璃再一次谢过二人后,便朝着自己的小木屋而去。
一轮残月映照在夜空,将寂静的山路照亮。
晚风吹拂长发,鼓动南宫易二人的长袍。
张绝有些疑惑:“门主,我想不通,为什么林鹰会同意你建议把江璃升为分区管事。”
南宫易负手站在山道边,俯瞰着高山下的寂静山谷:“林鹰此人精明,向来不干鸡蛋全放一个篮子里的事情。虽表面上,他与丹堂走得更近一些,但我不过是和他要一个分区管事的位置。无关紧要,自然会卖我个面子。”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谁知道林鹰心中是否还有别的盘算?”
二人的话题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但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仿佛微凉的夜风能让他们的心里更舒服些。^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良久,还是南宫易开了口:“张绝,我今夜若不来,你是不是要找借口,将刘云杀了。”
张绝毫不避讳:“是。”
南宫易叹了一口气:“我知你心中有气,也知你随时都在盯着刘云,刘雨两兄弟。所以,自上次后,我便派人随时盯着你。”
张绝那冰冷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怒容:“南宫易!你怎能如此!你可知我这些年心中有多苦!”
南宫易却是寸步不让,义正言辞的低声骂道:“你苦?我不苦吗!我一个刑堂外门门主!一大半的权利被韩雄架空!堂主不苦吗!刑堂掌管刑罚!却被剑堂压得喘不过气,被丹堂卡脖子!刑堂五大内门弟子,尽数出了意外!”
“你以为就你一人苦吗!”
他如同一头老虎,低声咆哮着,压着张绝再不敢出声。
可即便如此,张绝眼眸中的坚定不曾褪去。
南宫易长叹一口气:“我还是那句话,刘云,刘雨两兄弟可以死,但绝对不能死在刑堂弟子的手里。否则,你会坏了堂主的大计!”
“为此!我会随时派人盯着你!你别想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话罢,南宫易拂袖离去,一柄长剑拖着他朝着主峰而去!
张绝矗立在原地,许久,他突然朝着山谷大喊了几声,回音回荡在山谷中,引起些许妖兽此起彼伏的嚎叫。^s^a?n?g_b/o\o+k!.`c?o·m?
随后,他才有些萎靡的朝着主峰缓缓走去。
二人离去好一会儿,本应早就离去的江璃,竟从一棵树后走出。
“本想听听他们是不是想利用我,不曾想却听到了这些东西。”
“这张师兄内心受的委屈还真是大,内外门的浑水听着也是有些吓人……”
江璃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但仅仅过了片刻,他又笑了起来。
“似乎挺刺激呀……”
寂静的山路上,江璃的心情格外好。
不仅仅是陈赫这颗定时炸弹被拔除,更让江璃高兴的是,莫名其妙的还混了个分区管事的职位。
他把玩着手里刚刚得到的疗伤药,朝着赵玉的小木屋而去。
心中暗暗盘算着,未来的日子里,该如何避免卷入内外门的风波中。
翌日,当江璃打着哈欠来到洗剑池时,九宫驱煞阵已经被修复好了。
但,他整个人有些懵。
甚至可以说是不知所措。
还未踏进洗剑池,他便听到了连绵不绝,一声更比一声高的牛哞。
当他走走出隧道,来到洗剑池时,整个人更是傻眼了。
洗剑池数十名杂役,绝大多数杂役,与往常一样光着膀子打捞沉金。
可,他们竟一边牛哞,一边吃草。
如同前段时间的自己般。
“这特么中邪了?”
也不知是谁注意到了江璃的到来,率先高呼一声:“江管事早!”
下一瞬!
这数十名杂役,竟齐齐高呼“江管事好!”
声浪震耳欲聋,不断回荡在这山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