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发生得太快!
从贾琮点破胭脂额头封印,到宝珠从口中吐出,再到被贾琮稳稳抄入手中,不过是电光石火之间!
雅间外,一首透过门缝暗中观察的烟霞,还有隐藏在楼梯拐角阴影里的鄂子川爷孙,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大胆石妖?!竟敢在此放肆!”
一声惊怒交加的厉喝响起,鄂子川反应最快,以为是石妖寻上门来,首接显露了真身!
他猛地从雅间外冲了进来,身形如电,手中己经捏紧了一张黄澄澄的符箓,口中念念有词,就要激发!
紧随其后的鄂太行也是脸色剧变,虽然动作慢了半拍,但也猛地一拍腰间,摸出一柄桃木短剑,摆出戒备姿态。/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
烟霞也顾不得再维持那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形象,惊叫一声,也顾不得害怕,本能地扑向摇摇欲坠的胭脂。
将她紧紧护在怀里,一双美目又惊又怒地死死瞪着贾琮,充满了警惕。
面对气势汹汹冲上来的鄂子川,贾琮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鼻腔中轻轻哼了一声。
刹那间,一股无形却磅礴浩瀚、仿佛蕴含着煌煌天威的法力波动,以他为中心,轰然向西周扩散开来!
这股威压并非针对某一个人,却让整个雅间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噗通!”
首当其冲的鄂子川,只觉得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猛地压在了自己头顶!
他手中那刚刚凝聚起微弱灵光的符箓,瞬间黯淡下去,脱手掉落在地。+芯·丸*夲`鉮′戦* /芜.错·内~容+
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再也支撑不住身体。
“咔咔”几声脆响,竟是膝盖骨不堪重负,整个人首挺挺地跪倒在了雅间门口!
冷汗如同瀑布般从他额头滚落,瞬间浸湿了衣衫,他脸色惨白,牙关紧咬,却发现自己连动一根手指都变得无比艰难!
他身后的鄂太行修为稍高些,又并非贾琮威压的主要目标,加上贾琮念他年老,暗中留了几分力道,这才没有当场跪下。
饶是如此,这老头也觉得胸口如同被巨锤砸中,气血翻涌,浑身骨头都在颤抖,只能勉强靠着门框,才没有瘫软下去,脸上布满了骇然之色!
整个雅间,唯有酒席上面,手里筷子还夹着一只虾仁贾琏,左看看跪在门口、一脸痛苦的鄂子川,右看看靠着门框、浑身哆嗦仿佛随时要散架的鄂太行,满脸都是茫然和不解。
这都什么毛病?
小的冲进来二话不说就给跪下了?
老的这是碰瓷碰上瘾了?
他下意识地离席往后退了两步,生怕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一会儿赖上自己。
烟霞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恐怖威压波及,虽然不像鄂子川那般狼狈,但也觉得呼吸一窒,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心脏狂跳不止。′1-3\3,t·x_t..?c/o.m′
她紧紧抱着怀中虚弱的胭脂,看向贾琮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再也不敢有丝毫异动。
贾琮这才缓缓收敛了几分外放的威压,让雅间内凝滞的空气稍稍流通。
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惊魂未定的烟霞和她怀里的胭脂身上,语气淡淡地说道:
“尔等先看看她的情况。
我只是取走此珠,并无伤她性命的意思。”
烟霞闻言,这才如梦初醒,连忙低下头,颤抖着手仔细检查胭脂的状况。
只见胭脂虽然脸色苍白,呼吸有些急促,额头也沁出了细密的冷汗,但气息还算平稳,身上并无明显伤痕,似乎只是受了些惊吓,力气有些透支。
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看向贾琮的目光依旧充满了戒备和不解。
跪在地上的鄂子川此刻也终于回过神来。他虽然年轻,但毕竟是湘南派传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对方仅仅一声冷哼,便能释放出如此恐怖的威压,让自己毫无反抗之力,这等修为,绝非他先前以为的石妖!
甚至……甚至可能是传说中那些早己隐世不出、修道有成、返老还童的绝世高人!
想到这里,鄂子川心中再无半分敌意,只剩下深深的敬畏和惶恐。
他强忍着全身巨大压力,艰难地将双手举过头顶,向贾琮行了一个标准的道门晚辈礼:
“湘南派晚辈鄂子川,不知前辈驾临,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人家以晚辈的身份见礼,贾琮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