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气、神气,便会不知不觉地被这股负能量侵蚀、消耗。轻则精神不振、情绪低落、失眠多梦、工作效率低下;重则百病丛生、霉运缠身,甚至如林总您之前那般,被能量场中最核心、最浓烈的怨念丝线缠缚,形成那凶险的‘索命丝’。”
“原来……原来是这样……”林建民恍然大悟,之前所有的困惑与恐惧,此刻似乎都有了一个虽然恐怖却能自洽的解释。他想起公司员工的种种不适,想起自己那段生不如死的经历,不禁再次打了个寒颤。“那……道长,这‘集体怨念能量场’,它……它会主动害人吗?”
张清源摇了摇头:“它本身无‘主动’害人之心,因为它并非一个具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个体。但它就像一片有毒的沼泽,任何靠近或身陷其中的生灵,都会受到其毒性的侵害。它会本能地吸附生者的阳气与生机,以维持自身的存在和运转,这是一种近乎‘物理规律’般的能量效应。而当某个个体的精神状态特别低落,或其命格与此地磁场特别‘契合’时,就更容易受到其深层、核心能量的重点侵蚀,如同磁石吸铁一般。”
为了让他们更首观地理解,张清源微微闭上了双眼,凝神片刻。他尝试着将自己通过破妄法眼和入定感应所“看”到的,那些属于百年前的悲惨片段,用语言描述出来。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悠远,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萧索与悲悯:“贫道仿佛能‘看’到……百余年前的此地,并非如今的繁华。或许是一场席卷全城的瘟疫,药石无医,十室九空。垂髫的孩童高烧不退,在母亲绝望的哭喊中渐渐冰冷;年轻的妻子守着病亡的丈夫,眼神空洞,一夜白头;无数的家庭支离破碎,只能用一张破旧的草席裹起亲人的尸骨,在深夜里偷偷运到此地,刨个浅坑,草草掩埋……”
“又或许,是连年的战乱,烽火西起,民不聊生。青壮的男子被强征入伍,一去不返,最终马革裹尸,曝尸荒野,残骸辗转至此。手无寸铁的平民在兵匪的劫掠中惨遭屠戮,老弱妇孺的哀嚎响彻夜空,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
“又或是突如其来的天灾,比如一场大洪水,或是大旱之后的饥馑。人们流离失所,易子而食,最终饿殍遍野。他们临死前,心中充满了对生的渴望,对上天不公的怨怼,以及对温暖和食物最本能的执念……”
张清源的声音不疾不徐,却仿佛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他所描述的每一个片段,都像一把小锤,轻轻敲打在林建民和秦文博的心上。他们眼前似乎也浮现出了一幕幕人间惨剧,感受到了那些逝者临终前彻骨的绝望与无助。
会议室内的温度仿佛又降低了几分。林建民的眼眶红了,这位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硬汉,此刻竟也忍不住流露出深深的哀戚。秦文博教授更是老泪纵横,他颤抖地拿起那份史料,喃喃道:“死者无算……集掩枯骨……原来这轻描淡写的八个字背后,竟是如此惨绝人寰的悲剧……我辈……我辈竟在这无数先人的白骨之上,建起这享乐繁华之所,何其……何其……”他一时悲从中来,竟有些说不下去。
这“集体怨念能量场”的形成,不仅仅是冰冷的能量数据,其背后,是无数鲜活生命的消逝,是无数家庭的破碎,是整整一个时代的悲歌。
张清源静静地看着他们,任由他们宣泄着心中的情绪。他知道,唯有深刻地理解这份悲情,才能真正生出化解怨念的慈悲之心。
过了许久,林建民才稍稍平复了情绪,他抹了把脸,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希冀地问道:“道长,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个……‘集体怨念能量场’,有办法化解吗?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秦文博教授也看向张清源,眼神中充满了恳切:“是啊,道长。逝者己矣,但若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化解这份百年怨气,让我等生者能够安宁,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告慰了。老朽虽然不懂道法,但若有任何需要历史考据、民俗研究,或是需要与政府部门沟通协调之处,老朽愿尽绵薄之力!”
张清源看着两人,尤其是秦文博教授能主动提出协助,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怨念虽深,然道法自然,阴阳相济,万物皆有其化解之道。此事虽然棘手,却并非绝境。”
他站起身,目光望向窗外车水马龙的现代都市,眼神幽远而深邃:“只是,要化解这百年积怨,非一日之功,亦非贫道一人之力可轻易竟全功。它需要周详的计划,合适的时机,以及……众人的愿心。”
他话锋一转,重新看向林建民:“林总,在此之前,为了保障贵公司员工以及大厦内其他人员的安危,我们首先需要做一些紧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