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建民将张清源这番充满 “道心” 的 “法旨” 转达给还在酒店自信等消息的李副总裁时,这位商场无往不利的 “商业精英” 第一次体会到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不!这不是秀才遇到兵,而是满脑子 “商业逻辑” 的凡人,遇到了根本不在同一 “维度” 对话的 “神仙”!
他彻底懵了,无法理解世上怎会有人拒绝价值千亿、稳赚不赔的 “合作”,这既不 “科学” 也不 “商业”,甚至不 “人性”。失神混乱数十分钟后,他怀着被颠覆 “世界观” 的憋屈心,通过加密视频将这荒谬结果汇报给省城总部真正的 “帝王”。
……
天盛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龙天盛静静听完李副总裁充满 “匪夷所思” 的汇报,没有如预想中暴跳如雷,只是沉默着。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 “万年玄冰” 般的冰冷。
许久,他从名贵雪茄木盒中取出最粗的雪茄,用金制雪茄剪剪开,再用长火柴点燃,深深吸一口,将浓郁辛辣的烟雾吐在冰冷空气中,烟雾缭绕模糊了他英俊却充满 “戾气” 的脸。
“很好。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充满令人不寒而栗的 “残忍”,看着视频中战战兢兢的李副总裁,嘴角勾起毒蛇般冰冷的弧度,“既然他那位山上的‘真神仙’不肯与我们合作分享蛋糕,那我就让他……”
天盛集团董事长办公室,落地窗外的霓虹在玻璃上折射出冷冽的光。女秘书握着平板的指尖微微发白,张清源拒绝对话的视频画面还在屏幕上闪烁,“董事长,青源道长能驱使神虎、掌控灵泉,这些超出常理的能力……” 她的声音被雪茄点燃时 “嗤” 的声响截断。
龙天盛转动着手中的古巴雪茄,猩红的火光映亮他眼底的讥讽,“二十年前城西拆迁,有个老头号称会‘掌心雷’,说动十几个钉子户和我作对。” 他突然轻笑出声,烟灰随着指节弹落在波斯地毯上,“后来呢?我让人往他家里送了三箱现金,第二天他就举着喇叭劝街坊签协议了。”
女秘书张了张嘴,却被对方骤然逼近的压迫感堵回所有话语。龙天盛身后的落地窗倒映着他微眯的双眼,像极了盯着猎物的野兽,“记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神奇’,本质都是生意。” 他伸手扯开领带,昂贵的钻石袖扣撞在桌面发出脆响,“他能让灵泉治病?很好,我们就开发‘仙药’;他有山神庇佑?更好,门票翻倍就说是‘香火供奉’。”
烟雾在头顶盘旋成狰狞的形状,龙天盛突然抓起水晶镇纸,狠狠砸向墙上挂着的《清明上河图》复制品。画框应声落地,露出后面暗藏的保险箱,“去把以前的那些‘合作案例’都翻出来,” 他扯开保险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叠叠档案袋,“告诉那个清高的道长,在我龙天盛这里,神佛的金身,都能熔成赚钱的金条。”
事实上,龙天盛对所谓 “仙人” 向来嗤之以鼻。他常对心腹说:“披着仙衣的人,脱了袍子和俗人没两样,只要价码到位,神仙也得跪下来谈生意。”
此刻面对张清源的拒绝,在他眼中,不过是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跳梁小丑”,触犯了他 “资本即真理” 的绝对信条。
神仙?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神仙,而且神仙就没有弱点了吗?神仙也是人,哪有人没有弱点的。神仙不求名利,那修炼干什么?神仙不慕虚荣,为什么神像一个比一个修得高大?神仙无欲无求,那还到处显圣收获功德干什么?神仙眼中众生平等,那为什么他们自己还要分各种等级。神仙,不过也是一种更优秀的人而己。
就算真遇到无欲无求的神仙了,那你不在乎,其他人也不在乎?我给你一个几百个亿的项目,你可以不要钱,那如果因为你阻碍了别人发财呢?如果有几百万人因为你的拒绝,从而失去了一次发财的机会,你猜,那些信徒,还信不信你?
这个世界上,不管是神仙妖怪还是凡人都有弱点,连无比强大的龙都有逆鳞,只要能找到,没有谁是无法打败的!
龙天盛从来都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