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
柳丝看了眼桃夭,却发现桃夭的脸色并不好看。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急忙跟着跪在地上。
“我要让她死!”
听到傅枕月这句,桃夭心中叹了口气,却也明白,小姐的执念如此。
“那小姐可想好要如何面对世子了吗?”
她问这一句,并不是在阻止傅枕月,而是要让傅枕月彻底明白,对付祝玉娆要面对的第一关。
便是她的兄长。
傅枕月闭上眼睛,“我就当我没有这个哥哥,就当他死在了陵墓里。”
桃夭便说道,“可小姐斗得过世子吗?”
傅枕月睁开眼,她盯着桃夭,却看到桃夭眼神清明,并没有丝毫的退却之心,反而,那双眼睛里,只有对她的担心。
傅枕月如何不清楚,桃夭只是在担心她和兄长会斗的两败俱伤。
若是如此,让祝玉娆坐收渔翁之利……
“他到底是个男人,不懂这宅中的手段。”
傅枕月冷笑一声,“他终日在外,千防万防,总有看顾不到的时候。:¢3@%28μ=`看·?)书/3-网? ??更?e新ˉ最¤/全?”
“他要将我嫁出去,我就在离开侯府之前……”
“毁了祝玉娆!”
她勾起唇角,“这世道,杀了她确实不容易,可毁了她,却轻松的很。”
她眼里都是阴毒,“我就不信,祝玉娆到时候脏成那样,他还护着她!”
桃夭便说道,“既然小姐已经做了决定,那更应该好好喝药,养好身体。”
她看着傅枕月,“待小姐的伤好了,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傅枕月点点头,“对,我得好好养伤。”
她眼里燃起熊熊烈火,只不过这火焰要燃烧的,是他人的性命。
柳丝撇了眼桃夭,心中还是有些后怕的。
等到傅枕月平复了些,桃夭和柳丝离开房间,让她休息。
“桃夭姐姐,小姐她……”
柳丝比桃夭小一岁,虽然脑袋活络,却是个胆小的。
她心中担心害怕,但在桃夭的面前却问不出来。
桃夭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柳丝,“怎么?觉得小姐偏激?”
柳丝急忙摇头,“不是,不是……”
桃夭便淡淡道,“那便是因为你觉得小姐和世子,侯夫人对着干,在侯府里讨不到好处,而小姐毁了脸,嫁出去或许在夫家更没地位?”
“所以,你想背叛小姐?”
说完,桃夭的双眼一瞬冷了下来。
柳丝吓了一跳,急忙摆手,“姐姐,我的好姐姐,我怎么敢这么想啊!”
她赶紧拉住了桃夭的手,“我这不是担心小姐吗?”
“若是和世子闹的太难看,吃亏的肯定是小姐啊!”
桃夭笑了声,“这样啊,那你不用担心,无论如何小姐都是永宁侯府唯一的嫡小姐。”
她盯着柳丝,“小姐无论做什么,该属于她的尊贵和一切,也都会属于她。”
柳丝顿了顿,随后急忙跟着笑了笑,“姐姐说的是,你看我这不是白担心了……”
“做好你的事,多余的事,不要管。”
桃夭拨开了柳丝的手,缓缓向远处走去。
柳丝顿了顿,她看着桃夭的背影,吸了口气。
桃夭和她不一样,桃夭的姐姐就在侯夫人的院子里,两姐妹感情好,无论怎么样,桃夭都过得下去。
可她呢?
她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家人帮衬,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她脑子好用。
世子都那么明显护着祝玉娆了,小姐非要撞上去。
若真是出了事……
柳丝咬牙,她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夜色下,一只硕大的乌鸦在枯枝上站立,张开翅膀用鸟喙啄了啄羽毛,便垂下头看着下面的窗户。
并不明亮的烛火映照出一道纤细的身影,她拿着阵线,似乎在缝着什么。
又一道纤细的身影走进来,蹲在了她的身边。
乌鸦歪了歪脑袋,人性化的露出些好奇。
“少夫人,你身子才好些,而且夜里烛火伤眼,做不得精细的活。”
烟儿放下热水,想让祝玉娆多休息。
可祝玉娆轻声说着,“这是给夫君绣的,放心吧,我不会绣很久。”
她瞥了眼还在冒热气的水壶,笑着抬手摸了摸烟儿的脑袋。
“你今天累了一天,有你在,整个院子都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