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冲过去推开他,有节奏地时松时紧,借着船身的晃动卸力,一点点消耗水下那东西的蛮劲。*s^h-a.n,s.h!a+n?y¢q¨.~c!o¨www.
终于,在一次猛力收拽后,一个金色的影子,被硬生生扯出了水面!
当那东西完全暴露在阳光下的瞬间,陈卫国简直就要被惊死!
那是一条鱼。
一条通体金黄,他们闻所未闻的鱼!
它不是普通大黄鱼那种黄中带白,而是纯粹的黄金色!
阳光照在鳞片上,反射出晃眼的金芒。
它个头不大,两尺来长,体型匀称,鱼唇肥厚,两根长长的鱼鳔从嘴角伸出,宛如金色的龙须。
东海黄姑!真正的野生大黄鱼!
鱼中之王!
“我的娘嘞……”
陈卫国一屁股瘫在地上。
林凡的心脏也在狂跳。
他迅速将网拖上船,把这金色的神物解下来,入手沉甸甸的。
这时,网的另一头又是一沉,拉上来一看,又是一条!
个头稍小,同样通体金黄!
紧接着,第三条!
就三条。
一网下去,只得三条。
但,足够了!
林凡也清楚,就凭他这破船,今天这天气,能在龙王沟安然捞上这三条,已经是祖坟上长出参天大树了!
他把三条金灿灿的黄姑鱼放在冰床上,飞快地盖上厚厚的碎冰。
“发了,凡哥,我们发了!”
陈卫国爬过来,手抖得跟筛糠似的,想摸又不敢摸,激动得抱着林凡的腿又哭又笑。′d′e/n*g¨y′a!n-k,a,n\.*c-o+m·
林凡拍了拍他的头,自己也忍不住咧开了嘴。
……
与此同时,镇上江家。
江海山一身海腥味回到家,刚打完渔回来,手气臭得很,一脸晦气。
“回来了。”
“哎哟我的老江,你可算回来了!”
他婆娘王素芬正拿鸡毛掸子乱抽,人胖嗓门大,脸上总带着股精明算计的劲。
“你再不回来,你那宝贝疙瘩就让人搬家了!”
江海山心里咯噔一下,水都顾不上喝,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卧室,踩着凳子就往衣柜顶上摸。
檀木盒子还在,但上面的铜锁,锁鼻有明显的撬痕。
他心里一沉,哆哆嗦嗦地把盒子拿下来打开,空的。
那串他看得比命根子还重的听鱼铜坠没了。
江海山眼前一黑,差点从凳子上栽下来,扶着衣柜,浑身发抖。
“谁!谁干的!”
他冲出卧室,脖子上青筋暴起。
王素芬磕着瓜子,不紧不慢地吐掉皮:“除了那个天天围着咱闺女转的林家小子,还能有谁?”
“前天晚上,若璃那丫头鬼鬼祟祟跑出去,我猜啊,八成是她拿去给那小王八蛋了!”
躲在房里的江若璃闻言,推门出来,脸色发白,还是站到了父亲面前:“爸,是我拿的。\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林凡他要出海,我……”
“你给我闭嘴!”
江海山指着女儿,手抖得不成样子:“你你这个败家女!你就这么给了那个小混混?”
“他不是小混混!”
江若璃哭着辩解。
“好,好,好!”
江海山气得连说三个好,在屋里兜圈子,像头困兽:“这个狗杂碎!偷东西偷到我江海山头上了!”
“他要再敢踏进我们家门一步,我非拿鱼叉把他捅出去!”
王素芬凉飕飕地补刀:“叉出去行,可别把门板弄坏了,换个门不便宜。”
江海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就在这时,院门被敲响了。
“谁啊?”
王素芬喊道。
院外传来陈卫国的大嗓门:“江大爷在家吗?我凡哥找您!”
江海山一听凡哥俩字,脑子里那根弦嗡地一下就断了,怒火窜上天灵盖!
他猛地拽开房门,一阵风似的冲到院里,一把就拽开了院门!
门外,林凡和陈卫国正站在那里,林凡手里,用草绳提着三条鱼。
“你这个狗……”
江海山所有的怒火都凝聚在右手上,他二话不说,抡圆了胳膊就朝林凡的脸狠狠扇了过去!
裹着风的巴掌,眼看就要抽在林凡脸上,却猛地刹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