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榕树下散尽了人群,林凡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又来到老丈人家门口。+8`6*z?h_o′n¨g·.-c!o*m,
陈卫国在一旁等着,他自己站到门前。
“谁啊?”
门被拉开一条缝,王素芬探出头来。
“怎么了?”
一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林凡,她脸上的神情舒缓了几分,但还是没打算开门。
林凡赶紧把右手提着的米和面放到了门槛上。
“阿姨,我来看看您和叔叔,顺便给若璃送点东西。”
“妈,是谁啊?”
伴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江若璃从屋里跑了出来。
当她看到门口站着的是林凡时,整个人都愣住了,但随即,巨大的喜悦就从她心底涌上来。
“凡哥!”
她像一只欢快的小燕子,一下子扑到了林凡面前。
“你回来了!”
林凡把手里最后那包糖和麦乳精塞到她怀里。
“嗯,回来了。”
江若璃不管不顾地踮起脚尖,飞快地在林凡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咳!”
一声重重的咳嗽从堂屋里传了出来。
江海山黑着脸走到院子里,把手里那把刀重重地插在一块砧板上。
王素芬连忙把林凡手里的东西都接了过去。
“哎呀,来就来嘛,还带这么多东西,真是太破费了。+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
“快,快进屋坐,外面风大。”
她把林凡往屋里让,又回头对着江海山念叨:“孩子都上门了,赶紧进屋说说话!”
江海山哼了一声,没接话。
林凡跟着进了屋。
江若璃给林凡倒了杯水,就乖巧地站在他身边,一双明亮的眸子里,全是藏不住的欢喜和担忧。
“叔叔,阿姨。”
“今天我来,除了看望二老,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一下叔叔。”
江海山终于抬起头,眼看了林凡一下。
“你还用得着请教我?”
“叔叔太谦虚了。”
林凡不卑不亢:“咱们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您江海山是这片海上的活海图?论本事,论经验,没人比得过您。”
这一记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江海山紧绷的嘴角稍微松动了一丝。
王素芬在旁边赶紧打圆场:“小凡这孩子,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海山,你就听听孩子想问什么嘛。”
林凡见火候差不多了,便直接切入了正题。
“叔叔,我想跟您打听一种鱼。”
“说。”
“海和尚。”
江海山整个人猛地一顿。
“你从哪儿听来这个鬼东西的?”
“叔叔,您知道这东西?”
“知道?”
江海山自嘲地笑了一下:“何止是知道。?x,w!q¢x^s,.!c,o`m\”
他走到墙边,从一堆旧物里,翻出一个上了锁的木箱子。
从里面取出一本用油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的破旧航海日志。
他翻到其中一页。
上面用炭笔画着一个面目狰狞的怪物。
那怪物脑袋奇大,通体无鳞,皮肤像是癞蛤蟆一样疙疙瘩瘩,嘴里两排长牙交错,头顶上,果然挑着一根细长的、像是灯笼一样的肉须。
“我年轻的时候,跟着我师傅出远海,在黑石海沟的边上,亲眼见过这畜生。”
“那不是鱼,那就是个水鬼,是龙王爷派来看守海底坟场的恶鬼!”
“那年我们船上的一个伙计,年轻气盛,不信邪,非说要把那东西钓上来。
结果,人刚把钩子甩下去,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从水底下给拽住了,动弹不得。”
“紧接着,那海水就跟开了锅一样,咕嘟咕嘟地往上冒黑水,腥臭得能把人熏死过去。”
“我师傅当机立断,让我砍断缆绳,全速往回开。我们跑了整整一夜,才逃出那片鬼地方。”
“第二天再看,船底板上,全是些像爪子一样的抓痕,有的地方,木板都被抓穿了!”
“从那以后,我们村里的船,再也没人敢靠近黑石海沟半步。”
江海山说完,把那本日志合上。
“小子,我不管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东西,我劝你,趁早断了这个念想。”
“那不是人能碰的东西,那是去给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