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你他妈怎么说话呢!”
林凡一点面子都不给,赵四方也恼了:“老子在这谈生意,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抓的鱼,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哈,就凭你?”
要说江海山这个经验丰富的老渔民能制服海河尚,他还相信,但说林凡这个刚大渔没几天的愣头青就能抓上这玩意,那怎么可能!
“你吹牛逼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说罢,赵四方猛地一转头,再次将希望寄托在了一旁默不作声的江海山身上。,j+c\h.h-h′h?..c¨o,m*
“江叔!您瞧瞧!您就瞧瞧这种人!”
“满嘴跑火车,牛皮吹破天!这种人说的话您也信?您就把若璃交给他?就不怕将来他把您闺女卖了,您还得帮他数钱?”
江海山自然没有理会他的挑拨。
“这东西,确实是他弄上来的。”
“什么????”
赵四方惊得下巴差点脱臼!
他想不通,这怎么可能!
完全不合常理啊!
“现在清楚了吧,老子怎么可能会卖给你这种狗东西,赶紧滚!”
林凡冷冷瞥了他一眼。
身后那几个年轻后生实在是没忍住,发出阵阵低笑。/微/趣·小?说+网* !首/发-
大哥的本事,岂是赵四方这个草包所能质疑的。
这家伙顶多有在他娘身上拱奶的本事。
“哼!你们全都给我等着!”
赵四方恨恨瞪了林凡和江海山一眼,灰溜溜钻进人群,消失不见。
国营饭店,二楼,依然是那间藏在走廊最深处的包厢。
厚重的红木门被推开,一股混杂着上等龙井和陈年檀香的气息迎面而来。
林凡独自一人,用一辆从村里借来的破旧板车,将那颗狰狞的海和尚,连同那根标志性的灯笼肉须,一路拉到了饭店的后院。
光是这颗头,就足有一个半大的水缸那么沉重,引得后厨所有帮工都跑出来围观,惊叹声此起彼伏。
包厢里,王经理正坐立不安地陪着张强喝茶。
他额头上的汗珠子就没干过,手里的青瓷茶杯端了又放下,放下了又端起,显得心神不宁。
当林凡推门进来时,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
“强哥,林兄弟来了!”
张强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他没有起身,只是示意王经理把门关严实了。
林凡将一个用防水油布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巨大包裹,放在了房间中央那块厚实的地毯上。·x\w+b^s-z\.?c`o,m/
他解开绳结,将油布缓缓掀开。
海和尚那颗狰狞的头颅,便完整地暴露在包厢柔和的灯光下。
即便已经死去,那股来自深渊的凶悍与诡谲,依旧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张强盘核桃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他站起身,走到那颗头颅前,没有说话。
他戴上一副洁白的丝质手套,伸出手,轻轻触摸着那疙疙瘩瘩的皮肤,又用指尖拨弄了一下那根长长的、已经失去光泽的灯笼肉须。
他的动作很轻,很专注,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罕有的古董玉器。
良久,他才摘下手套,扔在一边。
“好东西。”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亲自提起桌上的紫砂壶,给林凡倒了一杯茶,用指尖推了过去。
“王胖子,你跟上面联系一下,就说东西已经到了。”
“让陈秘书那边提前安排好,明天一早,直接送到西山疗养院去。
记住,务必亲手交到。”
西山疗养院、陈秘书。
这两个词,瞬间击中了林凡的神经。
他脑海深处,一幕早已被岁月尘封的景象,猛地浮现出来。
那是他上一世在县图书馆的旧报纸堆里看到的。
一份发黄的《东海日报》上,一则社会新闻的标题用加粗的黑体字印着:《省城领导视察期间落马,本市重大贿赂案浮出水面》。
报道的内容他记得清清楚楚。
一位从省里下来视察的大领导,在西山疗养院被纪委人员当场带走,罪名是收受巨额贿赂。
而顺着这条线被牵扯出来的,就有当时在本地餐饮界叱咤风云的国营饭店负责人,张强。
报纸上那张配图的黑白照片,林凡至今还记得。
张强被两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