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咎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让雪倾背脊窜起一股寒意。′5_4¢看/书¨ ,免.费+阅·读*
不等雪倾做出任何反应,谢无咎己经走到她身前,修长的手指轻柔地、不容抗拒地,拨开了她的衣领。
月光下,那片白皙肌肤上,一处己经淡去的齿痕,清晰地暴露在空气中。
谢无咎的眼底,瞬间涌起浓重的墨色。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玉药瓶,指尖沾了些清凉的药膏,一点一点地、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专注,涂抹在那处痕迹上。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温柔,仿佛在擦拭一件属于自己的珍宝。
指腹的每一次擦过,都像是在用自己的气息,覆盖掉另一个男人的所有物。
“萧霁的牙印,太难看了。”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拂过雪倾的耳畔,声音轻得像是一声叹息,“我帮你,把它盖住。”
药膏清凉的触感,却让雪倾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要凝固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撕下假面的男人,心脏一寸寸下沉。
伪装与示弱,在这个男人面前都毫无用处。
他早己看穿了她所有的伪装,并且,乐在其中。
“师妹,”谢无咎欣赏着雪倾肩上自己的“杰作”,带着一丝冰冷的愉悦,“你总是不乖。”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话语却森然入骨。
“你说,不听话的棋子,是不是该被棋手收回盒子里,好好藏起来?”
占有欲,毫不掩饰。′d,a~w+e/n¢x?u/e¨b/o`o!k-._c·o′m*
慌乱如藤蔓般缠绕上心脏,雪倾却在那窒息的压迫感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他就是要看她在他的掌控下被动的样子。
既然如此。
雪倾紧绷的身体,忽然放松了下来。
她缓缓抬起头,那双总是盛着怯意的清澈眼眸里,此刻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光。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求饶,只是用一种近乎期盼的、带着几分窃喜的目光看着他。
“原来,师兄对我……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又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意”惊得不知所措。
谢无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反应。
“师兄若是这般喜欢我,”雪倾咬着下唇,眼波流转,仿佛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鼓足了毕生勇气,“那,师兄可愿给我一个名分?”
谢无咎的动作微微一顿。
“名分?”
“是啊。”雪倾的眼中水光更甚。
她仰起脸,脆弱又无辜,仿佛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师兄若是真心喜欢我,便该与我结为道侣,光明正大,让天地见证。?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少女独有的期盼与天真,仿佛在说着什么不切实际的梦话。
“我在太玄宗举步维艰,人人都瞧不起我。可若是能成为师兄的道侣,有师兄的庇护,想必日子一定会好过许多。”
谢无咎看着她,眼底的冰冷被一丝玩味的笑意取代。
他俯下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颌,迫使她抬得更高。
“你明知道,这不可能。”
雪倾脸上的期盼瞬间凝固,化为一片茫然的失望。“为什么?”
她不解地问,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写满了被拒绝的受伤,“是因为我出身卑微,还是因为我不能修炼,配不上师兄?”
见谢无咎只是含笑看着她,并不说话,雪倾眼睫微颤,像是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还是说……谢师兄的道侣之位,只能是任师姐?”
房间之内,陷入一片死寂。
谢无咎凝视着她,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半晌,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当然。”
他说得理所当然,没有半分犹豫。
眼中没有半分爱慕与情谊,那感觉,就像是在谈论一件早己定好价格,只待交易的冰冷物件。
雪倾捕捉到了那份漠然。
她忽然笑了。
不是先前那种怯生生的,带着讨好意味的笑,而是洞察后的了然。
“谢师兄之所以非她不可,并非因为倾慕,”雪倾弯起唇角,一字一句,清晰地道出了自己的猜测,“而是因为,五弊三缺,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