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意，但这句话他己经听腻了，从恩里克嘴里，从梯队队友的嘴里，甚至从家人的嘴里。

“不过说真的，”维拉蒂突然笑了，“你小子人真的挺好的，每次训练结束都帮我们收拾东西，搞得我们都不好意思偷懒了。”

严渊也笑了：“顺手的事。”

维拉蒂摇摇头：“不是顺手，是你人好。”

严渊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还能在这些人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维拉蒂没再多说，只是冲他举了举杯子，然后转身走向了卡瓦尼那边。

聚餐进行到后半段，气氛渐渐变得有些伤感。

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个赛季还能不能在这里见到彼此。

蒂亚戈·席尔瓦站在餐厅中央，举杯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提议大家最后拥抱告别。

严渊站在一旁，看着这些曾经只能在电视上仰望的球星们一个个拥抱、拍肩、甚至有些红了眼眶。

他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实，自己竟然真的和这些人共事过，哪怕只是擦肩而过。

轮到他的时候，迪马利亚走了过来，张开双臂：“严，祝你好运。”

严渊和他拥抱了一下，此时此刻，莫名让他鼻子一酸。

“谢谢，天使。”他拍了拍迪马利亚的背说道。

迪马利亚笑了笑，松开他，又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放弃，你会有更好的机会。”

就在迪马利亚的手离开他肩膀的瞬间，严渊的脑海里突然“嗡”的一声，传来声音：

【球星互动系统己经激活】

严渊僵在原地。

【检测到宿主与迪马利亚互动度达到100%，可复制属性：控球（匹配度78％）】

【检测到宿主与卡瓦尼互动度达到100%，可复制技能：斗牛士之刺（射门技能，匹配度87％）】

【检测到宿主与维拉蒂互动度达到100%，可复制属性：盘带（匹配度51%）】

严渊的呼吸几乎停滞。

他下意识环顾西周，但餐厅里只剩下几个工作人员在收拾餐具，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系统功能说明：通过和球星(非普通球员)友好互动，达到100%互动度后可复制其一项招牌技能或属性；系统内设有训练空间，宿主可自主强化技能，训练空间每天可以使用8小时；商城功能暂未开放，需加入新球队，进行训练课后解锁。】

严渊站在原地，心跳如雷。

他试着在脑海里问：“这是什么？”

【本系统为球星互动成长系统，旨在帮助宿主成为顶级球员。】

严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回忆着过去两年在巴黎的点点滴滴，偶尔帮迪马利亚捡球，假期陪卡瓦尼加练射门，食堂里吃饭时听维拉蒂抱怨裁判……那些他以为微不足道的互动，原来早就被系统记录了下来。

而现在，它们成了他的机会。

他闭上眼睛，在脑海中选择了那三个技能。

【技能复制中……】

一股暖流突然从脊椎窜上来，严渊感觉自己的肌肉微微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重组。

几秒钟后，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复制完成】

“严？你没事吧？”卡瓦尼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严渊猛地回神，发现卡瓦尼正站在他面前，眉头微皱。

“啊，没事！”他赶紧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就是……有点舍不得大家。”

卡瓦尼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笑了：“小子，你真挺特别的。”

“啊？”

“一般年轻人被解约了，要么愤怒，要么消沉。”卡瓦尼耸耸肩，“但你看起来……似乎一点也没受影响。”

严渊心跳漏了一拍。

卡瓦尼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随口一说，但这句话却莫名契合了他此刻的心情。

“我只是觉得，这不会是终点。”严渊回答道……

聚餐结束后，严渊带着行李，独自走在去酒店的路上，夜风微凉，但他的血液却隐隐发烫。

“系统，我们可以对话吗？”

“可以。”

“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非专业问题不予解答。”

“技能复制是随机的吗？还是可以自己选择？还有，一个目标球员只能复制一次吗？”

“技能复制的内容是目标球星的某项最高身体属性，或者某个招牌技能，一个目标球员只能被复制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