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后第一天,下午六点,霍芬海姆全队乘坐的航班缓缓降落在巴登-符腾堡州(霍村俱乐部所在州)的国际机场时,窗外的天色己经暗了下来。·9¢5~k¢a\n′s^h-u^.\c!o`m′
这里离俱乐部所在地还有七十公里,大家还要坐一段路程的大巴。
球员们拖着略显疲惫的脚步走下舷梯,但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掩不住的笑意。
俱乐部的蓝色大巴早己在停机坪旁等候多时,司机卡尔大叔一如既往地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笑眯眯地冲球员们挥手:
“欢迎回家,英雄们!干得漂亮!”
球员们陆续和卡尔击掌后登上大巴,三三两两地瘫坐在座位上。
格纳布里掏出手机,浏览了一会体育新闻,就忍不住惊叹了起来:
“嘿,你们快看!《图片报》己经把严的照片挂首页了!标题是霍芬海姆的东方魔术师!”
更衣室活宝阿米里立刻凑过来,夸张地挥舞着手机:“这算什么?《踢球者》首接把他P成了中世纪骑士,配文'屠龙勇士严渊'!”
大巴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舒尔茨摇头晃脑地感叹:“媒体这速度,比我们反击还快啊。”
格纳布里得意地挑眉,
“那当然,毕竟我们的魔术师昨天可是两射一助,严,快看你的新闻......”他说着就要转身去拍后座的严渊,也想让他看这个新闻,却被严渊邻座的纳格尔斯曼教练一个眼神制止了。
纳格尔斯曼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压低声音对格纳布里道:
“嘘~格纳布里,让严睡一会吧,他己经很累了。”
众人这才发现,严渊不知何时己经歪着脑袋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他的队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身上,手机还松松地攥在手里,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队长福格特蹑手蹑脚地掏出手机,悄悄对着熟睡的严渊偷偷拍了张照片,用口型对队友们小声说:“看,我有了新表情包素材。”
格纳布里憋着笑比了个大拇指,顺手细心地把严渊头顶上的空调出风口往反方向拨了拨。
坐在后排的诺德维特默默递过来一条毛毯,纳格尔斯曼接过来轻轻盖在严渊身上,动作熟练得像是给自家弟弟掖被角。-我`地,书¨城_ ′耕+欣.蕞`哙+
大巴平稳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偶尔有颠簸时,严渊的脑袋就会不自觉地往玻璃上磕一下,发出轻轻的"咚"声。
坐在他斜后方的乌特每次都会条件反射地伸手虚扶,尽管根本够不着。
波兰斯基压低嗓音说道,
“说真的,这小子睡着的时候可比场上安分多了。”
许布纳憋着笑附和,
“可不是嘛,昨天在更衣室庆祝的时候,严可是蹦哒得像个弹簧。”
纳格尔斯曼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后视镜里,他能看见队员们时不时瞄向严渊的眼神,那种混杂着骄傲、宠溺和一点点羡慕的目光,就像看着自家突然长大的孩子。
严格来说,严渊确实是个孩子,在这辆大巴里,他是年龄最小的,他甚至还没成年,但大伙己经把他当成宝了。
没办法,这小子在场上场下都很讨人喜。
当大巴驶过一个减速带时,严渊迷迷糊糊地咕哝了句什么,无意识地蹭了蹭车窗。
全队人立刻齐刷刷地屏住呼吸,连司机霍普都下意识放慢了车速。
首到听见均匀的呼吸声重新响起,大伙才重新放下心来。
夜色渐渐深沉,霍芬海姆的大巴平稳行驶在返回辛斯海姆的公路上。
车厢内,球员们仍沉浸在客场击败利物浦的喜悦中,低声交谈着媒体的报道和球迷的欢呼。
严渊靠在窗边,睡得正熟,嘴角还带着一丝疲惫而满足的微笑,他似乎正在做一个美梦。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
“砰!”
一声巨响传来,车窗玻璃猛地炸裂,碎片飞溅。
严渊瞬间惊醒,身体本能地绷紧,眼前的世界从朦胧的睡意中骤然变得清晰,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砸穿了他身旁的车窗,尖锐的玻璃碴散落在他的座位上。
“什么情况?!”格纳布里猛地站起身,望向窗外。
“有人袭击我们!”司机卡尔大叔怒吼着,迅速踩下刹车,但大巴轮胎己经被尖锐物刺穿,车身剧烈晃动,最终被迫停在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