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婉抬眼看鬼车正支起身,准备接她手中的那盏茶水。+m_i!j+i~a_s~h,e`._c+o!m/
她连忙轻声制止,“你别动,你身上还有伤需要静养。”
说着,她拿起枕头垫在鬼车脑后,让他可以轻松喝水的高度。
她的每个动作极为轻柔,像是对待那只小兔子似的。
长睫下,眸光里的温柔像是满江的春水,暖意融融的,将鬼车整个包围。
他少时也曾被家仆环绕伺候,但从未有此刻这种感觉。
鬼车不禁看呆了,以至于秦雪婉喂到他唇边的第一口水,他下意识没顾上吞咽。
呛了一声,接着猛咳了几声。
秦雪婉替他抚着胸口顺气,语气有些自责:“都怪我,倒得太急了些,下回我小心些,你的脸都呛红了。”
那两片绯红在冷白的肤色上尤为明显,秦雪婉瞧着愈发在心中暗怪自己的马虎。
而只有鬼车知道,此刻脸上的热气并不是咳嗽咳的,而是她方才替他顺气时,那只葱白柔嫩的手,一下下抚着他的胸口。
他只穿了一件轻薄的里衣。
她手掌的温度似乎能穿透那件衣服,首达他的胸膛。
那瞬间,他甚至龌龊地想到了她身中媚药的那晚。
到最后,她快要承受不住时。,3*8!看·书~网′ ?追?最?新·章_节?
便是拿两只手抵在他胸膛上。
迎合他的侵袭。
鬼车知道那晚对她来说是不堪的,他逼迫自己不能去想。
可当她的触感一点点靠近,他就像被下了蛊似的,忍不住去想。
鬼车沉默地就着秦雪婉的手,喝完了一整杯水。
他正想抬手擦去嘴角的湿意,秦雪婉的手帕却先一步沾去了水渍。
擦得细致而专注。
手帕靠近的瞬间,那缕兰花香就更浓了。
鬼车的呼吸频率变得极快,为了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他随口问:“这间屋子是——?”
看着陈设布置,显然是有人常住的,不像是客房。
秦雪婉从容答道:“是我的房间。”
鬼车傻眼了,他再仔仔细细看了一圈。
窗口摆着幽兰,墙上挂着字画。
每一处每一个细节,确实都有她的影子。
他几乎能想象出她每日站在窗前那盆幽兰旁,垂头抚弄浇水。
又或是兴致盎然时,提笔勾勒一幅山水画卷,命下人挂在墙上。
她的喜好都是淡淡的,规矩的,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
但他知道,她骨子里有一股倔强又坚韧的劲儿。.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她虽像幽兰般沉静淡雅,却也渴望像鸟儿自由翱翔。
她之前常把男女有防挂在嘴边,如今却又让他睡在了她的房间内。
鬼车先替她忧心起来,“我作为外男,不该睡在你屋内,我己无大碍可自行离开,婚期之事我会另寻日子带着媒人上门商议。”
说着,他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却再一次被秦雪婉按住了。
奇怪,明明她的力气很小,对他来说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可她的手一按在他身上,他浑身就像是被定住,没有一丝力气能使得出来。
“大夫给你瞧过了,说你先前过度操劳没有休息,有损心神,又挨了那么重的伤,必须要躺在床上静养,哪里都不能去。”
秦雪婉皱着眉,难得显出几分不好说话的样子。
“可若是外人知晓了,会在背后如何议论你,还有你的父亲和母亲,也会责备你。”
秦雪婉笑了笑,“你先前可不是这副态度,明明是你曾说我太计较这些死规矩,不像那些江湖儿女肆意洒脱,如今你怎的开始计较这些了?”
“让你在我屋中休养,我爹娘没有反对,你的庚帖他们都收下了,如今婚约己定,就算有人背后嚼舌根,说我不守礼节,只要你不在乎这些,我亦坦然。”
秦雪婉想开了,人生短短数十载。
与其活在别人口中,不如顺心而走。
鬼车急切道:“我怎么会在乎呢,无论别人怎么议论,在我眼中你都是最好的。”
匆忙中说出来的话,令他自己都下意识一愣。
他的口中冒出来向来都是冷言冷语,更不擅长甜言蜜语。
一时嘴快,竟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念头吐露出来。
可说完后,他便紧紧盯着眼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