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儿在昭宁宫午睡,萧觉声和苟纭章闲来无事,就在御花园游荡,走过到一片假山处,忽听到一阵喧闹声。.幻¨想?姬/ /无~错+内\容_
几个宫女太监围着一个西五岁的小男孩,七嘴八舌地哄劝他。
“二皇子殿下,奴才再给您找一只一模一样的风筝如何?”
“是呀,一模一样的,一点都没变。”
小男孩不干,抽着鼻子,坚持道:“我不要,我就要那只风筝——你们上去替我拿下来呀!”
“怎么了?”苟纭章适时出声,负手走上前,环视一行人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小男孩的脸上。
这正是二皇子,萧逸。
“见过谨王殿下,见过王妃。”萧逸身边的大太监认出二人,连忙行礼,指了指不远处池塘里的凉亭,解释道:“是这样的,二皇子正在放风筝呢,忽然刮来一阵风,把风筝吹到荷花池上的凉亭顶上去了。”
“我当什么事情呢。”
苟纭章走到萧逸面前,蹲下身,和蔼可亲地笑问:“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萧逸看着她,摇了摇头,茫然地问:“不知道,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叔母,你想要那只风筝?”
萧逸点头,诚恳道:“想,但是我拿不到。-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苟纭章回头看了萧觉声一眼,指了指他,笑道:“这还不简单,让你二叔抱你飞上去拿。”
萧逸闻言,一脸惊奇:“二叔会飞?”
萧觉声无奈一笑,问他,“你想飞吗?”
“想。”萧逸又点头,“但是我不会。”
萧觉声走上前,将萧逸单手拎起,裹挟在腋下,“行,那就飞一下看看吧。”
他说着首接翻过荷花池的围栏,右手在栏上一撑,衣袂翻飞间整个人己凌空而起,足尖在池面荷叶上轻轻一点,飞身朝中间的凉亭跃去,随后单手攀上凉亭的飞檐,翻身稳稳落在筒瓦之上。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萧逸还没来得及惊心动魄,整个人就出现在高高的凉亭顶上,满脸恍惚。
他看到了从未见过的风景,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风,不一样的空气。所有的东西都变小了,不再那么庞大,而他不再那么渺小。
还没等他看够,萧觉声将风筝拿起来,塞到他手里,“抓稳了,要回去了。”
回到原地,萧逸捧着风筝,目瞪口呆,有些意犹未尽,迟疑地问道:“二叔,我还能再玩一次吗?”
萧觉声无情地拒绝他,“不能。!幻,想!姬· ¢最*新`章?节*更~新¨快·”
“好叭,”萧逸有些失落,但并没有死缠滥打,懂事地道,“谢谢二叔,谢谢叔母帮我把风筝拿下来。”
“我会告诉母后的。”他行了一礼,带着一行宫人离去。
“啊……你完了,他要回去告状了。”苟纭章幸灾乐祸,压低声音道,“皇后娘娘记你的仇,可不关我的事情啊。”
萧觉声想掐她,“小人!”
“说什么,你敢骂我?”苟纭章眉一竖,哼哼道,“小心我把你丢池塘里边去。”
他们小的时候,就是在这一片池塘护殴,每每从太后的昭宁宫握手言和出来,这都会成为一个新战场,俩人从岸上打到岸边,然后抱着对方摔进池塘里,拼尽全力把对方的脸往淤泥里按,可是一点都不留情的。
连泥带水的,俩人都尝过不少次。
那时候,这片池塘的荷花、荷叶都是残损。
萧觉声揽住她的腰,低头靠在她耳畔,低低道:“找个没人的地方滚一滚?方才吃的好补,我现在想干你。”
苟纭章瞪大眼睛,惊骇于他的孟浪狂言,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咬牙切齿,“你滚啊,臭不要脸。”
“怎么了?”萧觉声一脸无辜,摊手道,“吃的火气大了些,打一架泄泄气怎么了?又不是没和我打过。”
他说得意味深长,模棱两可,苟纭章听出他在戏耍自己,当即给了他一脚,恼羞成怒,“萧觉声,你、找、死!我今天非得把你打下去不可。”
萧觉声举手讨饶:“错了,错了。别打,宫里人多眼杂,要是让人看见了,又该说我们不守规矩了,要打回家打,让你打个够,我保证不还手。”
苟纭章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你给我小心点。”
萧觉声不敢说话了。
也不敢坦白他真的很躁,真的补过头了。
他现在只想早点出宫,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