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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快。”
他低声对自己说。
“再来。”
他一次次举杖,收杖,挥动,声音低而坚决。咒语在黑夜中一遍遍响起,从急促到沉稳,从慌乱到清晰。房间渐渐升起一道道淡光,空气中残留着咒语未散尽的魔力回响。
窗外的星空极亮,小天狼星挂在夜空正中,孤独,清晰,却不再遥不可及。
他望了一眼那颗星,心中升起一丝无法言说的沉静。他想起雷古勒斯,也想起那个为保护别人甘愿赴死的男人。他知道自己无法成为汤姆那样的人,也不想成为西里斯那样耀眼的光。
但他可以成为护住一寸身侧的人,哪怕只是一秒的防护。
清晨,窗外第一缕阳光将湖面照亮时,西奥多还站在那里,双眼微红,唇色发白,额头挂着一层汗。
但他的姿势未改,魔杖指尖稳如松柏,咒语在舌尖无声回响,像夜晚留下的一句誓言。
他会一点一点变强,不为荣耀,不为对抗,而是为了在风暴真正来临之前,有能力将他所在意的那些人真正守住。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入小屋,光影落在地板上,细细碎碎,像昨日残留的咒语碎屑般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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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多站在原地许久,直到肌肉因过度使用而酸胀,才缓缓收起魔杖。他的额发被汗水浸湿,嘴唇发白,指节因紧握太久微微泛红。他没说话,只是推开窗,让凉风透入屋内,为房间带来一点疲倦后的清醒。
他简单地洗了把脸,随便从橱柜里拿了点吐司和果酱,一边吃,一边倚着厨房门框出神。阳光落在他侧脸上,显出些许苍白。他简单吃了几口就放下盘子,走回房间。床褥还未平整,他只是倦倦地倒下,像一块终于耗尽魔力的咒语残片,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主屋的训练室内,空气凝固得像玻璃。阿兰娜立在正中,头发被挽起,额前几缕发丝因汗湿而贴在皮肤上,魔杖紧紧握在手中,指节泛白。
汤姆站在她对面,身形笔挺,眼神沉冷。他没有再像从前那样细声提醒,也不再为她多做遮掩,只是淡淡一声
“准备好了吗?”
阿兰娜轻轻点头,尚未来得及蓄势,便感到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猛然撞进意识深处。
“摄神取念。”
他的声音冷冽得没有一丝温度。
阿兰娜脑中倏地一紧,像有什么尖锐的钩子狠狠撕开她的思绪。记忆被迅速翻检,一页页地掀开,仿佛她的大脑已不再受她掌控。她强撑着屏息,拼命将那层记忆的门板关上,试图锁住那场梦境,那张合影,那滴夜里悄然落下的眼泪。
可她的力道根本不够…汤姆的探查并不只是温柔地敲门,而是径直撞门而入。
那是食死徒真正会用的方式,不讲情面,只讲破防。她眉头紧皱,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脖颈下意识地紧绷,像一根崩到极限的琴弦。
脑海里一阵剧痛仿佛从神经中抽出,连带着胸口都被压得发闷。她摇摇欲坠,却死死站稳,眼中几乎泛起雾气,却倔强地不肯眨一下。
就在她濒临极限之际,探查忽然撤去。那种侵入感倏地如潮水般退散,她一个踉跄,被一只手牢牢扶住。
汤姆站在她身边,眉心轻蹙,声音低缓而平静。
“你太紧绷了。”
阿兰娜还在喘,唇色发白,额前的碎发贴在额角,像汗水下飘浮的线。
他将她拉近,轻声道。
“你如果每次都用这种方式抵抗,反而会让人立刻察觉你有秘密可藏。你在给敌人信号。”
阿兰娜低头,呼吸微乱,但仍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她低声应道,声音有些沙哑。
“我…还可以再来一次。”
汤姆看着她,眼神中掠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情绪波动,那不是怜悯,而是一种不动声色的认可。
“好。”
他们没有浪费时间,随即再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