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时迁便开始埋怨起来。
“大哥,你们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了快半个时辰了!”
赵言笑着不说话,**和小环都有些歉意。
琼英则瞪着眼哼了一声:“我倒觉得这条街热闹,多看看不行吗?”
“是我多嘴了,姑娘想看多久都成。”
时迁忙接口道。
跟随赵言这段时间,他深知,在赵言心中,琼英就像亲妹妹一样,总是被格外疼爱。
早先在山上时,琼英常带几分忧虑,但下山后,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多起来,灵动活泼的本性也显现出来。
尽管偶尔调皮,但从不惹事生非,所以赵言身边的兄弟们,不论新旧,都将琼英视为自家妹妹般宠爱,连时迁也不例外。
“这边走,大哥。”
时迁在前面领路,带着众人走向雅间。
众人上楼后,走了片刻,来到一间挂着“丁寅”
木牌的门前。
刚推开门,只见屋内已有两位年轻男子落座。
二人相貌极为俊美,其中一位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仿佛精心雕刻一般。
另一位虽稍逊一筹,但也眉清目秀,一身书生装扮。
看到赵言他们进来,两人连忙起身疑惑地问道:“几位是……”
“我们是谁,你们倒该问问自己!”
时迁瞪眼质问,“这‘丁寅’雅间明明是我花钱包下的,你们又是谁?为何闯进来?”
“这……”
两位男子对视一眼,书生模样的人苦笑说:“小乙兄,没想到连你在东京城也是这般厉害啊。”
原来两人初到翠云楼时,所有雅间均已客满,正准备去大厅,这时有人突然过来声称朋友临时有事未能赴约,预订的雅间空出来了,只需退还预订费即可使用。
若换作平日,他们定会察觉其中疑点,但今日因时间紧迫,便接受了这个提议。
!今日,两位旧友特意前来为时迁送别,因心中感伤未加细想。
直到听见时迁说话,他们才猛然醒悟,原来刚才遇到了骗徒。
此人见时迁离开包厢去等候他人,又看到自己二人急需包厢,就借此机会谋取私利。
“兄长不必取笑,”
那位面容精致的男子苦笑着拱手道,“是我们疏忽了,这就告退。”
两人正欲离开,走到门口时,赵言忽然想到书生刚才提到的朋友名号,便问道:“请问阁下可是玉麒麟卢员外的家人?人称浪子燕青的那位?”
燕青闻言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了赵言一番,随后行礼答道:“我是燕青,不知员外是何许人也?怎会知晓我的身份?”
“在下姓赵,刚才听你被唤作小乙哥,我想起浪子燕青的小名正是燕小乙,所以斗胆一问。”
赵言解释后,热情邀请道,“相逢即是缘分,既然已经来到‘丁寅’包厢,不妨一同坐下来喝一杯,如何?”
“员外这里还有女眷,我们恐怕不便打扰……”
燕青本能地想婉拒,但赵言接下来的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我久仰卢员外枪棒无敌之名,这次来大名府便是为了瞻仰风采,此事或许还要烦请燕青兄弟引路,还请不要推辞。”
燕青自幼丧亲,由卢家抚养成人,是卢俊义的心腹家仆,对其忠心耿耿。
赵言的话似乎暗含挑战卢俊义之意,燕青顿时犹豫起来。
他的同伴明白燕青的想法,便劝道:“小乙哥,既然如此,我们就陪这位员外喝几杯吧。”
燕青却面露难色:“今日原是为兄长送行,却因这事耽误了,实在愧疚。”
赵言见两人关系亲密,心中有所触动,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许贯忠拱手道:“在下许贯忠,只是个寒门书生罢了。”
赵言朗声笑道:“许兄过谦了。
我久仰许兄大名,听闻你通晓兵法、武艺、谋略,更兼擅长契丹、女真、党项、吐蕃、蒙古多国语言,还遍游天下,熟悉各地山川地理。
这样的才子,怎可称作寻常书生?”
“赵员外对在下如此了解,实是令人惊诧。”
许贯忠微微一笑,“不知员外能否猜出,此番我欲往何处?”
赵言略作沉思,琼英却不耐烦地道:“我等与先生素昧平生,怎知你所往何方?”
话音未落,赵言已笑意盈盈地说:“莫非许兄是要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