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会阻拦?”
扈成无奈叹气,忽而话锋一转,“既然如此,栾先生,还有一事相求。”
“扈庄主请讲,能帮忙的,栾某绝不推辞。”
栾廷玉忙道。
他与扈成也算熟识,平日往来,常收扈成馈赠。
今扈成沦为祝家阶下囚,栾廷玉心中难免生出几分同情。
加之刚拒绝了对方请求,更觉愧意。
他不知,此皆在扈成谋划之中。
扈庄主虽武艺 ** ,也无远大抱负,却极擅经商,察言观色更是精通。
见栾廷玉愧疚,他连忙拉过时迁,“这位兄弟是我扈家庄的庄客,今日前来,只为救我脱困!还请先生莫要声张,让他离去吧。”
这……
时迁瞪大眼盯着扈成,先前听他与栾廷玉对话时,他就已在查看四周,琢磨如何逃走。
地牢本就狭小,当初为防犯人逃脱,出口更是设计得极为隐蔽。
!栾廷玉堵在那里,若想不经过他直接逃出,简直天方夜谭。
时迁深知自己的武艺 ** ,仅略胜常人,面对武艺超群的栾廷玉,恐怕连片刻都撑不过去。¢餿?飕,小¨税*徃¢ -哽.鑫′醉,全+
正当时迁焦急思索脱身之策时,却见扈成竟向栾廷玉恳求放其离去。
此事能否成功?
时迁满面困惑,“这……”
栾廷玉犹豫片刻,他之前已拒绝过一次扈成,此刻碍于颜面,实在难以再次开口回绝。
“栾先生,我被困在此处之事想必早已传开,”
扈成哀求道,“即便我这兄弟侥幸逃出,也不会有何影响。
还望先生念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准他离开。”
未等栾廷玉回应,一旁始终默然的守门庄客见栾廷玉似有松动之意,连忙插话:“先生,若非您及时赶到,这贼人定已将扈成救走!”
“三公子曾言,决不允许扈成逃脱。”
“此人既与扈成同属 ** ,自然不可轻纵!”
“住口!”
栾廷玉厉声打断,“何来贼人之称?扈庄主岂是你能随意辱骂的?”
“莫忘,待扈家 ** 嫁入府中,扈庄主便是三公子的亲家。”
“这……”
守门庄客愣神片刻,忽觉此言有理,扈成现虽为阶下囚,日后恐未必如此。
眼下得罪他,岂非自寻烦恼?
见庄客沉默无言,栾廷玉略作思忖,说道:
栾廷玉微微偏身,让出门口的位置,语气淡然地说:“扈庄主之事,由三公子裁定,我不好插手。”
接着,他又看向那名潜入地牢的人,目光柔和了一些,“念在扈庄主的情面上,这件事我便不再追究。
只是希望你能尽快离去。”
眼见栾廷玉答应放过时迁,扈成如释重负,拍了拍时迁的肩,语重心长地道:“兄弟,回去后,记得把我交代的事情传达给庄里的兄弟们。”
“庄主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
时迁点头应答,随后快步走出地牢,在经过栾廷玉身旁时,恭敬地拱手致谢。
栾廷玉也礼貌回礼,神情间对这位冒险救主的好汉,已有几分欣赏之意。
时迁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待完全不见踪影后,扈成未等栾廷玉开口,便自行返回地牢。
此刻,他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梁山身上。
几个月前,扈三娘归庄时曾提及梁山诸多事宜。
当时,扈成顾虑梁山针对地主与豪绅的政策,担忧家族传承的千亩良田会被没收分给平民佃户,因此始终未支持扈三娘提议全家投奔梁山。
然而如今,若任由妹妹被祝彪带走、扈家庄被祝家吞并,倒不如干脆投靠梁山!至少凭借妹子与梁山大寨主的关系,即便失去田产,赵姓寨主也会有所补偿。
待扈成再次入内后,栾廷玉示意守卫重新锁好铜锁。
当他准备离开时,忽闻地牢外传来脚步声……
栾廷玉与守门的汉子正仔细打量,忽然发现来者竟是祝家三公子祝彪。
祝彪见到师傅栾廷玉时,略显惊讶。
祝彪虽对父亲今晚的决定有所不满,但面对栾廷玉时,还是试图缓和气氛,“父亲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今夜夜袭损失惨重,明日怕是满庄缟素。”
栾廷玉点头回应:“庄主的考量我理解,不会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