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陶涯站在最高的阁楼上,将风雪揽入怀,向着死去记忆中的万家灯火,道了一句“福到安康”。
…………
年夜,客栈外的露台上,熊刚山做了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此时正在烤着一只全羊,以及一条三尺长的大鱼。
呦呦在“噗啰啰”的吹着火星子玩,叽叽叽在盯着烤羊烤鱼首打鸣。
至于鹅鹅鹅。
“鹅——!”
一层楼那么大的大鹅蹲在地上,一声鹅叫,震得雪花都乱了几分。
说来奇怪,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
每次年夜的时候,陶涯要么独自在山顶过,要么是到客栈和两人一起过,但这一天,却从来不让西妙儿和熊刚山到山顶一起除岁。
陶涯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就是莫名的抵触。
这一晚,他更宁愿独自一人静静的坐在窗前,看夜去天明。
烟杆上的朱果烟斗中,淡淡飘起一缕烟。陶涯垂下眼眸看了看。
好像是一缕飘出身体的,思愁啊。
…………
“我这哈感觉自己好重喔。”
西妙儿从客栈搬出两坛烈酒,抬抬脚又落下脚,感觉自己比以前重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奇怪的事,她又落脚不陷泥,睡觉不塌床。
陶涯知道这是什么的重量。这是西妙儿生命的重量,以及她丹田内,西肢百骸中真元的重量。
陶涯眼中炁雾浮凝,仔细的看了看西妙儿。
西妙儿表面上看去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一副披头散发,双眼无神的模样,但其体内,却是己经改天换地,脱胎换骨。
“我觉得这哈的我,可以打十个之前的我!”西妙儿道。
陶涯吐出一口淡红的烟:“一百万宗师铜钱,少了。”
西妙儿:……。
“以后熊刚山要是想用的话,两百万。”
熊刚山:???,!!!
熊刚山:这鱼,不烤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