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走。
“先生在看什么?”
某处小楼,梅花灿烂的露台上。
一个少年书童捧着手炉从屋内走出,看了看自家忽然出神的先生。也随着目光望了望,却什么都没看见。
“一个人。”
少年书童身前,是一个眼以下挂着面纱的女子。女子闻言回过神,再去看,那一袭红衣,己经是不见了踪影。
“一个人?”少年书童将手炉捧给女子,倒是从来没见过先生因为一个人而这般失神:
“什么样的人,能让先生都为之失神?”
“一个……恣意潇洒的人。”女子回想着那一袭红衣的着装以及神情,以及双眸:
“我在他眼中看见了……自由,真正心无羁绊挂碍的自由。”
少年书童一愣,他没有看见,即便是看见了,他也没有自家先生的洞察能力,但,世上有这样的人吗?
哪怕是自家先生,被誉为“超脱凡俗而观山”的观山先生,也同样被世俗所牵累。
君可见,先生的眼中,总有化不开的伤愁。
“山儿。”
房门被轻轻敲响后推开,一腰间悬剑的锦衣男子走进。
“山儿昨晚休息得可还好。”
一如每次见到男子,女子微微有些蹙眉。
男子却从来都察觉不到女子眉间的那一抹不喜。左右看了看,将茶案旁的狐裘拿起,上前温柔的为女子披上:
“山儿刚才在看什么?我见你竟有些出神?”
女子眉头深了一分,但终究是没有拒绝。或者说,不能拒绝。
她把八分的风流潇洒都给了笔下文字,自己只能留下单薄的两分。
“先生可能是刚才受了冻,有些神思不守。”
少年书童替女子煮好了茶,回答道。
“许是先生刚才看见了一个红衣公子。”
茶案的另一边,曾是男子送来的书童,煮着酒,头也不抬的说道。
少年书童手上动作缓停,但终究深吸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哦?红衣公子?”男子倒是没什么不悦,反倒是温柔的为女子拢了拢衣襟挡住风雪:
“是什么样的公子,竟能让山儿为之失神?”
此时,一袭红,出现在了对面的酒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