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他估计等说完,眼前的公子怕是就要甩袖而走。
:这情节,陶陶很熟啊。
婉约姑娘那些缠绵悱恻的话本中,不常有这样的故事吗。
“很多命案?”
陶涯扫了一眼小厮手上的房契和赁约。
小厮讪讪的点头。
陶涯将一枚宗师金钱扔给了小厮,赁约都懒得签。
:这不正好吗,不光这座宅院荒废,两边相邻的宅邸也无人烟,清净。
小厮出门的时候,还有些怔怔愣愣的,这就赁出去了?
不过随即就被狂喜代替。
一枚金钱啊,十数年的荒宅,白给都没人住啊,今天是遇到了个大傻……大善人啊!
小厮一把鼻涕一把泪,差点就在门外给陶涯跪下。
…………
一阵吱呀声,磨得人牙齿发酸。
陶涯出门上街,吃了一圈,又买了一大包点心,途中想了想,还买了文房西宝,以及挑了一块上好的黄花梨。
黄花梨,是用来重新做面具的,既然如今“瞎子”不当也罢,那这面具自然也就要重新做一个。
至于文房西宝。
到明年柳荫河畔的盛事还有几个月,总得找些事情打发下无聊不是。
而且是谁说的,买了就要用?
陶涯回到荒宅,大袖一挥,阁楼中、廊桥里、假山上,所有的灰尘荒草,纷飞向相邻的两座荒宅中。
左边荒宅中,某个牙人和正在被哄骗的客人,睁眼闭眼,只剩两只眼和牙齿,还在闪闪发亮。
“哦对,还差一张美人榻!”
陶涯又转身出门,扛回来一大截黄花梨。
…………
“嗯——”陶涯靠着在新鲜出炉的美人榻上,鼻间嗯出了一声长长的舒爽。
有种回到了雾隐山的错觉。
雾隐山:你大可不必回来。
“咕咕~”
一首把自己当做陶涯腰间挂饰的小鹅崽,跳下地,忽然天旋地转回来,好像有点晕,一晃一晃的跑进了庭院当中。
作为一只鹅,多久没见水了?
小鹅崽吨的一声扎进庭院里的半月塘里。
被一条野蛮生长的大鱼一口吞进了肚子。
“也不知道有没有鬼。”
陶涯扔掉脸上的面具,拿出黄花梨一刀刀雕出一张新面具。扫了一眼整个庭院。
:如果有,说不得还能来一段人鬼情未了的缠绵悱恻?
呸!
总有一天要把那婉约姑娘捆起来打了在吊起来打,吊起来打了再把手脚反绑起来打。
用小皮鞭!
…………
夜幕沉沉,雪花飘飘。
婉约姑娘全是骗人的,根本就没有鬼。
面具做好,陶涯彻底无所事事,挑着烟杆,将小喇叭似的烟嘴向着嘴角一凑一凑,
鼻子嘴里的红烟一冒一冒,不晓得该做些什么。
小鹅崽如出一辙,站在烟杆上,对着烟斗里面一吸一吸,鹅嘴里鼻孔上,烟雾缭绕。
至于那条鱼,被小鹅崽从里面啄了个开膛破土,连鳞片都给一片片拔了。
残暴至极。
说到小鹅崽,陶涯倒是有些惊奇。
像人,没有宗师功法不可入宗师,没有大宗师功法不可能成为大宗师。
雾隐山三兽,是天生不同。
然而这小鹅崽,却像是自带功法一样,竟然己经无声无息突破进了一境。
难不成野兽动物,天生比人更适合……
陶涯恍然,想起了沉龙潭的龙鱼,和潭底的蛟骨架,以及《山河志》中的那些记载。
这个世界是有妖兽的,至少曾经有过。
不是野兽动物比人更适合修炼,而是妖兽比人更适合修炼。
所以……。
陶涯侧头看着小鹅崽。
:所以这个哪儿哪儿看都像是鹅的小东西,多半不是鹅。
:所以,当时死鹅应该是无意中经过了某处没人发现的秘地?
“那么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陶涯烟杆晃了晃,把小鹅崽晃了一个圈。
“咕咕——!”
小鹅崽愤怒的回头,叫声啥意思,不言而喻。人家正吸得飘飘欲仙呢。
该死的大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