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瓷碟。-齐.盛.暁*说+蛧_ ,追/罪_鑫/璋/劫~
“我建议你要么卖给外面那些人,要么交给江湖客栈。”
“你是江湖客栈的人,外面那些人只要不是宗师以上,都不敢强抢。”
“交给江湖客栈的话,或许钱会少一些。”
“至于这是什么……”
掌柜的连忙打断。
酒楼营生这么多年,他能看不出陶涯接下来的话听了有坏没好。
陶涯不再多说,开始扫荡桌上的一盘盘美味佳肴。
瓷碟是什么?
一出现陶涯就看出了端倪,和江上遇到被他毒死的那个大宗师手里的绘兽双耳陶壶,如出一辙。
卖瓷人的瓷。
“卖瓷人?”
桌上佳肴尽入腹,再以一口酒压实。
陶涯靠在椅背上重新向着中游下游看去。
就之前那一眼,他就发现了不止一两个古怪瓷器。
“难不成,那本《江湖志》后面的人,是那些卖瓷人?”
嗯,长脑子。
…………
就陶涯的观察,柳荫河畔秘地的展开,应该是自然发生。
但背后的人显然是准确知道秘地展开的时间。
如果是卖瓷人,那么他们的目的呢?
只是为了“卖瓷”?
可那些瓷器中,并没有江上那个卖瓷人当时倒入的那种酒或者药。
陶涯决定,拒绝长脑子。
反正和他无关,就算是最后关系到他身上,君可想见见陶陶的一刀一剑?
“吨~”小鹅崽因为撑得太饱,仰翻在了桌上。两条腿一阵乱蹬。
…………
灯笼摇光,江水如鳞起伏。
偶有一道道人影纵横来去,或焦急,或狂喜。或还来不及狂喜,就被人一刀捅了透心凉。
陶涯靠在露台的美人榻上,曲起一条腿,晃着烟杆,将烟杆上的小鹅崽摇摇摆摆。
“咕咕——!”小鹅崽勃然大怒。
陶涯则是心狠手辣,绝不罢手。
陶涯举起酒壶灌了一口,嗯,果然兑巴兑巴还能喝:
“这些人抢来抢去,也不知道最后有几个能在江湖客栈和那些大宗师的眼皮下把这里的东西带出去。”
“即便是江湖客栈和那些大宗师碍于名声,现在不动手,之后一分散,估计还是得被一个个收拾、抢回。”
“毕竟,谁又知道是谁抢的呢。”
“所以,阁下才不去抢?”
一个声音,从楼外的参天柳树上传来。是一个肩宽背阔的背棍壮汉。
身形之高,竟比熊刚山还要高出一个头。
小臂上和小腿上,都紧紧缠着绑带。其上点点干涸的血渍。
陶涯自然知道壮汉的存在。他放下酒壶拿起旁边的一卷竹简摇了摇:
“你说巧不巧,身未动,功法自然来。”
酒楼掌柜的离开不久,就这雅间内,又出现了一卷功法。
“阁下倒是好运气。”
背棍壮汉看了一眼陶涯手上的功法,竟然没有丝毫要抢夺的意思。
这莫非又是一个忍得住诱惑,断得清利弊的?陶涯抬头道:
“你,不打算抢一枪?大宗师功法哟。”
背棍壮汉瞳孔一缩,是因为“大宗师功法”几个字,更是因为,陶涯竟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他盯着陶涯那张映照着灯笼焰光的黄花梨面具,莫名感觉一寒。
他摇头:“某家要是抢,说不得下一刻就会变阁下脚下的一具尸体。”
这倒是陶涯遇见的判断得最快最准确的一个人,连出身沙场的叶寒樱在遇到陶涯后,都没这么快断清形势。
陶涯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背棍壮汉:“首觉,某家的首觉从来没出过错。”
那这首觉,属于是老天赏饭吃了。
陶涯对他竖起个大拇指:“真准!”
背棍壮汉:你是一点也不谦虚。
“既然你不是来抢功法的,那你一首留在这里做什么?”
陶涯将竹简随手扔在地上。这是一本枪修功法,对雾隐山的人都没用,陶涯扫了一眼就没了兴趣。
“来杀一个人。”
背棍壮汉将视线从陶涯的身上收回,投向远处。一个人,正西处寻觅着向着上游走来。
和唐远舟几乎一模一样。
陶涯看着背棍壮汉的目光落处:
“是为了观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