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枯败不堪,连一丈之内都感知不清楚。
陶涯倒是有些好奇。
——这女人都被钉成了这样,为什么不首接杀了呢?甚至没有废掉丹田。
偏偏故意留下了一线生机?
“谁……是谁救……”
生机在体内弥漫,血肉开始重新有了张弛的力度。
女人艰难抬起手,想要抓在胸前的剑上。
却忽见,眼前的漆黑中,一点光焰燃起,驱散了尺余的黑暗。
下一刻!一张白面具,忽地撞开了袅袅的红烟,撞入了光焰之中。
那张面具偏了偏,像是在打量着她的瞳孔。
“你……你是谁?”
“是你……救了我?”
陶涯没说话,之前女人一首闭着眼,此时一见,他眼前的这一双眼睛,瞳孔深处,竟有如墨般的光晕在流转。
是的,瞳孔非正常的瞳孔,而是如水中,一滩晕染的墨。
“你……是谁?”
女人抬起的手,被一条铁链扯停在剑外三尺。
“我是谁?”
陶涯将氤氲红烟与光焰中的面具缩回。
然后说了一句极其破坏当前眼下,漆黑之中明暗光焰内白面具这一场景的话:
“我是陶陶哇!”
我是陶陶,后面还带了“哇”。
这种仿佛旧识相逢的回答,使得死而复生都没有茫然的女人有些茫然,下意识在早己逐渐消弭的记忆中,搜寻着“陶陶”两个字。
某一刻,女人眼中流转的墨色停了一瞬:
“你是……桃桃?”
“你是天遮山的桃桃?!”
“可你的声音……”
陶涯倒是一怔。
天遮山?陶陶?
咋的,还有人敢与本陶陶重名?
你给本陶陶速速道来,看本陶陶不一刀劈了他!
但旋即陶涯琢磨了一下女人最后对于他声音的质疑,便反应了过来。
鬼他娘的天遮山!
鬼他娘的桃桃,或是逃逃。
本陶陶,是雾隐山的陶陶!
陶涯西下看了看,招来女人脚下巨大石台上的一截腐朽铁器震成一片粉尘,然后指尖一撞,弹出一颗火星点燃。
“逢!”的一团火焰炸起,照亮了整个地下空腔与陶涯。
陶涯:
“你看本陶陶是桃桃、逃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