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的礁石脆如薄纸,但在他人眼中,却说不得就坚如磐石,不可撼动。
嗯……,倒是一副好骨相。
看那骸骨骨架骨相,陶涯估计其生前姿色,也逃不脱秀色可餐几个字,可惜不得一见,不知道能佐几口酒。
陶涯收回目光,转头消失。
“嗯?”
“咿?”
“嗯?”是因为陶涯再出现时,天地倾天之雨忽然消失,满天满地都变成了茫茫无尽的风丝雨线,并夹杂着云丝。
陶涯看了看,那风丝雨线和云丝,估计能在顷刻之间生生把一个百丈通天桥的上品大宗师刮得形消骨碎,连渣都不剩。
“咿?”则是因为陶涯看见了一座高耸云端的白山。
是的,白山。
那皑皑一片白不是雪,而是山体本色。
在那云端山顶之上,陶涯又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活着的,正在举棋落子之人。
那人身前,有着一方云丝雨线交错构成的偌大棋盘。
不只有一个人。
陶涯目光微抬,那人头顶的又一片覆天云层中,还有着别的东西。
“这覆天之云,倾天之雨,刮骨风云,竟是人为?”
陶涯看着那方棋盘上落下又消失的棋子,颇感意外。
身形一闪,便到了雪山之顶,那人之后。
陶涯偏头,看着那人身前的棋盘,颇感兴趣。
“阁下倒是好能耐。”
下棋之人,无疑早知道了陶涯的存在,对于陶涯的到来一点也不惊疑。
自顾自的将手中棋子落下。
但面上平静归平静,下棋之人衣下皮肤的收紧,在陶涯的感知中却无异于黑暗中的火光,分毫毕现。
“看阁下杀那大宗师的轻描淡写,怕是早己不在大宗师之列,而在玄藏境之内了吧?”
“阁下倒是好手段,是用玄藏黄钱遮掩了气机吗?”
“连我都看不透。”
“想不到那大苍和北境,还有阁下这等的人存活于世。”
“看来穹天圣朝当年,对这片天下的清洗,果真一如所料的不干净。”
那人从棋盘上收回手,拈起另一枚棋子:
“不知道阁下是在玄藏几境?”
“来这荒湖又是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