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晏面无表情:“寒舍简陋,恐招待不周。·x\w+b^s-z\.?c`o,m/”
“无妨无妨。”陆明自顾自地在院中石凳上坐下,目光仍黏在沈司遥身上,“我听闻贵村的梨花开得极好,想请遥儿妹妹陪我去看看,不知可否赏脸?”
纪清晏冷冷道:“舍妹不善交际,陆兄若要赏花,我可为你引路。”
陆明撇撇嘴,心下无语,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去看花的!
他又屁颠屁颠地转头拉着沈司遥谈天说地。
聊了好一会儿,实在招架不住陆明的热情,沈司遥只好求助地看向纪清晏。
后者挡在沈司遥身前:“天色将晚,陆兄还是早点归家吧,免得家人担心。”
“清晏兄何必如此见外?”陆明笑容不减,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你我同窗多年,令妹便如我妹,我和遥儿妹妹亲近些有何不可?”
“我可是听说,遥儿妹妹,原本是你的童养媳,你们并无血缘关系。”
“莫非……”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清晏兄对令妹,存了别的心思?”
这句话如同一记惊雷,炸得纪清晏和沈司遥同时变了脸色。
“陆明!”纪清晏声音冷得像冰,“注意你的言辞!”
陆明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拍了拍衣袖:“行了,开个玩笑罢了,清晏兄何必动怒?”
他朝着纪清晏走近两步,压低声音:“不过,书院近日里关于你的传闻可不少。若让人知道你对收养的妹妹……”
“滚出去。-0¨0_s?h¨u?./n?e~t.”纪清晏一字一顿地说道,眼中寒光凛冽。
陆明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一向温文尔雅的纪清晏会如此失态。
他叹了口气:“清晏,我是好心提醒你。别让遥儿妹妹受你连累而损了名声。”
“女子,总是更不容易一些的。”
纪清晏脸色缓和了些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行了一礼:“清晏知晓了,多谢。”
“但你莫要唐突了阿遥,阿遥她……”纪清晏垂眸,有些说不出口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年纪还小。”
陆明恢复了笑容,笑着瞪了一眼纪清晏,转头朝沈司遥行了一礼:“遥儿妹妹,今日唐突了,改日再来拜访。”
沈司遥眨眨眼,拉住纪清晏的衣袖晃了晃,对着陆明颔首致意。
看着沈司遥的举动,以及纪清晏失态的反应,陆明失笑,转身时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落寞。
算了算了,看来他们两人是双向的,那他陆明就不当这个坏人了。
朋友妻不可欺。他也不是非遥儿妹妹不可,只是心动而己嘛。
嘴上硬是安慰自己,心里却有些酸涩。陆明抿紧唇瓣,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陆明离开后,院中一时寂静无声,只余下沈司遥轻柔地叹息和纪清晏紧握拳头时的咬牙切齿。
“哥哥。”沈司遥装作怯生生地开口,“陆大哥说的书院传闻是?”
“阿遥,你不必理会,我会去查清楚是谁在乱说话。[?搜°|搜$小÷说|+网?£% ]e°更[新?¥|最2~全?}{”纪清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以后他若再来,不要单独见他。好吗?”
沈司遥乖巧地点点头,心中却有些好笑,某人又吃醋了呀。
“一切交给我,你不必担忧。”看着沈司遥的乖巧的笑颜,纪清晏忍不住软了语气,“阿遥,乖。”
就这样看着她,他就脸颊发烫,心跳如擂鼓。
【叮咚!纪清晏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为76。】
陆明的话,在他们二人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只待时机,悄然开花。
***
果香漫延,一叶惊秋。
这天是书院山长特批的休沐日,有资格参加乡试的秀才都可在赶考前回家休整,纪清晏便是其中之一。
坐着牛车到了村口,纪清晏背着竹书箱一路在村里人的注目下走回家。
推开木门刚走进院内,他便顿住脚步,瞳孔微微睁大。
只见少女头戴青色头巾,柔顺的墨色长发随风轻摆,就那样毫无预兆地闯入他的眼眸。
她踮起脚尖,纤长的手高高抬起,朝着树上的果子摘去。
须臾,又放下了手,似乎正在为摘不到果子而发愁。
她静静伫立在树下,秋日的光为院中的石榴树撒上一层浅淡却晶莹的金粉。
青提与杏花色相间的罗裙裙摆被清风温柔吹起,少女被包裹在那光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