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大脑沟壑里被“提”了起来,缓缓飘落到他的掌心。
小虫在掌心不安分地扭动几下便安静下来。
“道友请看,这便是那作祟的‘小鬼’了,此人擅闯本观重地,贫道本意是想让她失忆,略施惩戒,令其知难而退并不想取其性命,不料她竟强行冲破压制逃走,唉……”平台道长叹息摇头,仿佛悲天悯人。
乌云嘴角那抹冰凉的弧度终于彻底扬起,如同那条小蛊:“道长的鬼,当真不凡。”
“呵呵,过奖过奖。”
平天道长摆手,看似谦虚实则得意,“雕虫小技,在真正的修士大能面前,不足挂齿,不值一提!”
乌云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向平天道长:“道长既精通此道……实不相瞒,在下也很想要一只蛊。”
“哦?什么蛊?”
他声音压低:“一只……对我行事有益的蛊。”
平天道长闻言,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对着那两名弟子比了个手势。
弟子们立刻将那沾染了血浆脑髓的头骨碎片粗鲁地盖回许灵岚的头颅上,像拖死狗一样将她拖出了大殿。
“平天道长这才转过身,对着乌云微微叹了口气,仿佛很为难,“唉,小友啊,蛊虫驱邪……实乃小道,不入流的微末手段,只能用来惩戒一下宵小,实非正途,不堪大用啊!”
乌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并不接这茬话,他轻轻一笑,语气变得意味深长:“道长,想必您也知道,我此来……是奉家师白展扬之命,专程查视贵观可有藏匿邪修余孽。”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道士脸色微僵,才慢悠悠地继续道:“明日此时,若我未能准时回宗复命,我师父,必定会亲自莅临贵观……深入查探一番。”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平天道长脸上阵青阵白,眼神闪烁不定。他知道白云宗的能力,更知道一位堂主亲临的后果!
但对方既然没有首接撕破脸,还送来了那个女人,意思己经很明白了。
平天道长叹了口气:“小友,我是正统道士,那有什么蛊虫啊,我这道观又不是什么邪观,就是一首不被世人认可。”
“只要我去复命,我那白云宗一定会承认。”
乌云看向平天道长,平天道长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笑了起来。
“呵呵……小友坦诚,道同为谋,我跟小友交个朋友,既然是朋友所求,贫道也不好太过吝啬……不知小友需行何事?”
“我师姐是地法境第一境修士,我想…干死她!”
“干?……死她?明白了明白了,小友稍候。”
平天道长却快步离开,一分钟后回来。
手里有个风油精小瓶大小的精巧玉瓶,瓶身温润,封口严密,他递到乌云面前。
“此蛊名为灵溃蛊,乃是贫道耗费无数心血培育的珍品,实乃贫道压箱底的至宝!”他一脸肉痛的样子。
随后继续说道:“饲育此蛊,需以宿主本身精血做契,令其认主,它极其隐秘,只要你能寻机将其悄然送入那目标人物体内,此蛊便会潜伏下来,非地法二境不可查,它会暗中分泌一种特殊毒素。
待时机成熟便是地法境御灵期的高手,关键时刻也必会被其麻痹,效力足以持续一柱香之久!届时小友想做何事,便再无障碍!
届时,只要用精血甩在对方身上,灵溃蛊定会发作。”
乌云眼中杀机一闪,一炷香时间,足够了!
接过冰凉温润的小玉瓶,对着阳光细细观察。
瓶内肉眼难辨有何异样,却仿佛能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生机。
他又深深看了平天道长一眼,似在确认其价值:“只有一只?”
平天道长郑重无比地颔首:“仅此一只,贫道绝无虚言!”
乌云终于满意地笑了出来,对着平天道长拱了拱手:“道长心胸广阔,手段高绝,竟有圣人之资,佩服!佩服!”
平天道长也哈哈大笑,拱拳回礼:“哈哈哈,小友胆识过人,智勇双全,实有仙人之态,前途无量,无量啊!”
两人相视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虚伪。
随后,平天道长亲自将乌云送出道观山门,态度毕恭毕敬。
乌云下山而去,心中念头翻涌,这次真是意外之喜,他把玩着那小巧的玉瓶,心情愉悦至极。
有了这“灵溃蛊”,对付沈青萦……甚至其他可能挡路的障碍……都将增添一重底牌。
他打开瓶子,将灵溃蛊往嘴里倒了倒,果然有个东西进去了。
那玩意有意识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