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长老自身也大多带伤,气息萎靡。′s·a~n,s+a^n_y+q/.-c*o*m+
“令仪!”
许风华果断下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快去接应沈姑娘和三皇子殿下!”
“嗯!”许令仪毫不犹豫。
烈羽鸟瞬间化作一道离弦之箭,闪电般俯冲向下。
鸟首划过沈青萦头顶,许令仪长袖一甩,一股柔和却不可抗拒的力量卷起重伤的沈青萦,稳稳放置在宽阔的鸟背之上。
紧接着,烈羽鸟一个凌厉的回旋,掠过昏迷不醒的三皇子时,许令仪如法炮制,也将他抓了上来。
几乎在将三皇子放下的瞬间,许令仪指尖光芒微闪,两枚灵气氤氲的疗伤灵丹便精准地塞进了分别丢在了沈青萦与三皇子口中。
同时,她迅速在三皇子断腿周围几个要穴连点数下,精纯的灵力灌入助其炼化药力,磅礴生机催动,那恐怖的伤口处汹涌的血流立时减缓。
“青萦,你怎么样?”乌云连忙扶住刚被救上来的沈青萦。
“我……咳咳咳!”沈青萦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便猛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黑红血沫喷溅而出,沾染了乌云的衣襟和前襟。
她的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看似双腿只是皮肉破烂,但仔细看去,小腿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和空瘪。′j_c·w~x.c,.!c+o-www.
腿骨被狂暴灵力从内部彻底粉碎!
内脏更是碎的七零八落。
沈青萦眼神涣散,似乎随时会彻底熄灭。求生的本能让她颤抖着手,艰难地从贴身的储物戒中摸索出一枚指头大小、颜色暗红的丹药。
乌云帮她塞进了嘴里,随即身子一歪,虚弱无比地靠在乌云怀里,勉强支撑着一点意识开始炼化药力。
而那一丝丝隐隐的联系让乌云内心一惊。
灵溃蛊,竟然还活着,只不过躲在了沈青萦的脑袋里!
那就好,那就好。
乌云这才渐渐平复下来。
他自己也正面临着一个新的难题。不久前在接连吞噬的大量精血正如同滚烫的岩浆般在他经脉中滞留。五百多滴精血,再加上三位御灵境高手宝贵的核心精血。
这股力量太过庞大驳杂,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炼化,如同淤积的洪水拥堵着他的奇经八脉,气血凝滞不畅,带来一种强烈而憋闷的胀痛感,令他十分难受。
他不得不暗自运气压制,脸上还得配合着关切焦急的神情。
就在这混乱拥挤的鸟背上,众人心神未定之际,一道灰蒙蒙但威势惊人的遁光,如同闪电般再次射入了那片依旧轰鸣不断的火海废墟中心。?x,k¢s·w~x¨.`c~o!m¢
仅仅片刻之后,那道灰影复又冲出,但手中多了一人。
那正是白云宗宗主云长青!此刻的云宗主不复往日威严,浑身焦黑,法袍破碎,气息萎靡到了极点,显然也遭受了致命的创伤。
一位宗门长老紧随其后。
偌大的青鸾宗山门,此刻己彻底化作一片冒着浓烟、遍地焦土残骸与尸骨的巨大坟场。
死亡的气息夹杂着火焰的灼热和焦肉的糊味。
“白云宗所有活着的弟子!所有长老!速来一号战船集合!”一位声音嘶哑但灌注了庞大灵力的长啸响彻天空,盖过了远处的爆炸余音。
许令仪心领神会,立即驾驭烈羽鸟,飞向白云宗的一号战船,平稳地落在宽阔的甲板之上。
战船上的气氛极其压抑沉重。
何萍脸色苍白如纸,紧紧抓着一旁的栏杆,眼神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恐。
几位存活下来的长老皆衣衫焦糊,或坐或立,人人挂彩,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幸存的亲传弟子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太狠了……万万没想到青鸾宗如此丧心病狂!”
一位长老捶胸顿足,嘶声力竭:“宁可毁去基业,引爆灵脉将传承付之一炬,也不愿给我白云宗留下片纸箴言!这是要拉着我们同归于尽!”
“说得是啊!就算他们今日全宗覆灭,我等也并非不能取其功法精义延续下去!何至于自毁宗祠,断掉一切香火!”另一位长老声音颤抖,满是悲愤。
“果真是……乌合之众!一群被逼入绝境的疯子!”
“可怜我白云宗那数千大好儿郎啊!!竟……竟全部折损于此!”又一位长老老泪纵横,心痛到极点。
“若非云宗主与太上长老在最后关头不顾自身安危,护住我等核心弟子,此刻怕是我等……也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