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萦脸上的笑容看似甜美,却如同精心勾勒的假面,她轻声道:
“既然你答应我了,就要说到做到。¢n′e-w!t¢i^a′n.x_i!.!o·r-g·”
“嗯,说到做到。”
“我给你疗伤,疗完伤后,我会奖励你的,毕竟刚刚我伤了你了。”
“行吧……”
乌云内心鄙夷,这怕不是自己奖励自己。
沈青萦满意地点头,动作利落地为乌云刚刚断折又被接好的膝盖涂抹上续骨灵膏,药力清凉。
“来,伤处很快便会恢复,现在我陪你,”她的声音变得慵懒而充满粘稠的暗示,指尖划过他的下颌。
“好的,青萦。”
乌云声音低沉,顺从地被推倒,窗外阳光正盛,将屋内两人的身影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
扭曲而暧昧。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胶着中缓慢流淌。
从正午高悬的烈日,到夜幕彻底笼罩大地。
乌云从那凌乱的床榻上爬起,酸软中带着被过度索取的虚浮感。
时间不多了,沈青萦也不是一碗药把自己喂成药人的。
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彻底榨干!
夜色浓郁,万籁俱寂。
两人来到昏暗的柴房。
昏暗中,李悦安被几根粗长的冰锥死死钉在冰冷青石板上,气息奄奄,如同风中残烛。*零^点-墈+书· !哽?歆·罪\全~
血腥味混合着柴草的霉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
“好了,时辰到了,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沈青萦带着命令的口吻。
李悦安艰难地抬起头,脸上皮肤松弛,眼神浑浊却残留着一丝邪修的硬气。
他扯动干裂出血的嘴唇,声音嘶哑:“呵……不用你催,我李悦安虽是邪修,行事不择手段,却也讲几分信用,非是你们这等伪善小人,解开钉住我的禁锢,让我能引动周身灵力。”
沈青萦冷哼一声,没有废话。
指尖轻弹,几道冻结李悦安经脉的寒光瞬间离体,消散于无形。
李悦安从腰间拿出那个不起眼的灰布储物袋。
他从里面掏出一面七尺长的黑色招魂幡!
幡布不知何种兽皮所制,暗沉无光,隐隐透出一股吸摄魂魄的阴冷。
“起!”
他低吼一声,幡布无风自动,浓郁得化不开的黑气如同墨汁般从中汹涌喷出!
下一个瞬间,那团被黑气包裹的幽影再次凝聚成形,正是昨夜袭击乌云的黑色鬼物!
它一出现,柴房内的温度骤降,油灯的火苗疯狂摇曳,几欲熄灭。,0`0?小?说*蛧¢ _已?发-布.最/鑫+彰\结?
李悦安双手急速掐动,口中念诵着拗口而充满邪异韵味的古老咒语,音节低沉急促。
随着咒法进行,他原本就衰败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枯槁下去!
那黑色幽影仿佛接到指令,猛地抬起模糊的手臂,对着李悦安的方向一抓!
“噗——”
一声轻不可闻的闷响,一团拳头大小、散发着柔和温润白光的球体,竟被幽影生生从李悦安的胸膛中拽了出来。
那光球纯净无比,蕴含着勃勃生机。
幽影抓住光球,没有任何停顿,反手就将它狠狠拍进了近在咫尺的乌云胸膛。
“呃?”
乌云懵了一下,
但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沛然、磅礴、远超想象的生命力正如潮水般强行涌入他的身体。
精血不见长,肉体也没什么变化。
与此同时,幽影的黑色雾气如同活物,瞬间沿着拍出光球的手,紧随其后,“嗤”的一声,钻入了乌云的身体!
而场中的李悦安,在白色光球离体的瞬间,发生了可怕的变化!
他发出一声短促而解脱般的闷哼,身体如同被抽空,迅速干瘪塌陷下去,皮肤失去所有光泽,褶皱深陷如同百年老树的树皮,乌黑的头发瞬间转为枯白,散落在地。
仅仅一个呼吸,他从一个中年人变成了一个形销骨立、气息萎靡的枯槁老人。
“你做了什么?”乌云看向即将去世的李悦安,厉声喝问。
那鬼影进他的身体里去了!
“……夺…夺走的阳寿……就在我的灵傀之内,己尽归于你……我我的阳寿……也一并……赠予……虽然会大打折扣,但是己经远超二十年了…”
李悦安艰难的说完,头颅微微偏向乌云的方向,干裂的嘴唇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