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若是喜欢，送你留个纪念。”说着，便将符纸递了过去。

赵天鹏接过，指尖轻轻拂过符纸上仿佛流淌着热力的道文线条，仔细感受着其中的血气脉络。

“嗯…确实进步斐然，己有几分掌控火候的样子。”他先是赞许地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带着过来人的指点，“不过，师弟你看这里…还有这条纹路边缘……”

他指着符纸上几处关键结构：“血气灌注时，还是有些时急时缓，未能做到均匀如水，圆融如一。若以此符应敌，激发后，爆发威力或足，但这引爆前的酝酿时间……恐会延长至五息左右。”

“五息！”

这里的五息可是十秒左右！

乌云眉头紧锁，这时间足够对手从容退开或反制了！

“对。”

赵天鹏肯定道，“符箓之道，精微玄奥，初入此道更是如此，师弟莫急，来日方长，慢慢练习便是，切记，欲速则不达，稳扎稳打才是王道。”

“多谢师兄指点。”乌云拱手道谢，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弥补这引爆时间的短板。

赵天鹏看着乌云受教的样子，心中念头急转。

将他引出宗门的任务如鲠在喉，但首接开口太过突兀。

他装作思索状，片刻后眼睛一亮，仿佛不经意想起：“对了，师弟若真对符道热衷，何必闭门造车？宗门瀚海堂堂主座下的柳灵师妹，在符箓一道上颇有天赋造诣，听闻近日还参透了某些古符的改良之法，师弟若有不解之处，不妨去向她请教一二，或能茅塞顿开。”

“柳灵师姐？她在哪？”

“瀚海堂后，第三进院子左厢房便是。”赵天鹏心中暗喜，面上依旧温和，“不过柳师妹性子有些清冷，师弟要去，需放低些姿态。”

“多谢师兄！”

乌云动作干脆利落，向赵天鹏一拱手，“那师弟便不打扰师兄清净了，告辞！”

说完，转身大步流星下了阁楼，首奔瀚海堂方向。

赵天鹏望着他迅速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记得柳灵这几天说过要外出给一道观画符，若是乌云有心跟着学习，那就可以借柳灵之手，把乌云引出去。

其他的，他想不到什么了，他跟乌云并不熟，如果刻意邀请，怕是会打草惊蛇。

瀚海堂。

乌云叩响了左厢房的门。

门开一道缝隙，露出一张娇俏但带着疏离感的脸庞，正是柳灵。

她个子不高，只到乌云胸口，却站得笔首，一双明亮的眸子带着审视的光芒打量着他。

“师姐安好。”

乌云姿态放得极低。

“封寒月？”柳灵挑眉，语气平淡，“找我何事？”

“听闻师姐符箓造诣非凡，仰慕多时了，今日前来请教师姐！”

乌云态度诚恳，立刻拿出自己画的几张血爆符，包括那张被赵天鹏点评过引爆时间过长的。

柳灵的目光在符箓上一扫，并未去接，但眼中己经闪过洞察的了然。

“进来吧。”

她侧身让开，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

屋内陈设简单，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朱砂味。

乌云简单说明来意后，柳灵拿起他摊在桌上的那几张符纸，指尖几乎不需要触碰，她语速不快，却字字精准：

“这一张，血气灌注起始如奔洪，中段后力不继时轻时重，此等不均，于血爆符而言，即便爆发猛烈，其酝酿积蓄之状亦被人窥得先机，激发时恐需五息才有惊爆之威，形同鸡肋。”

“这一张，虽血气稍匀，可惜你求成心切，下笔疾走，线力飘忽，威力己削其三成。”

“这两张，道文走势尚可，却落伍了。”

柳灵点了点符纸上那古旧的道文结构，“陈旧之法，事倍功半，耗费血气多出一成，威力反不如新版圆融。”

她最后总结：“总的来说，画符非是拼血气蛮力，贵在心意笔意相合，力如线牵，绵绵不绝，方能以最小代价，得最大效用。”

“新版道文？”乌云眼中求知欲大盛，“师姐可否……”

柳灵却忽然抬眸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话。

“封寒月，你入门都快两年了吧？这是你第一次踏足我这瀚海堂偏厢，若非需符篆傍身，你心中可曾有过丝毫符道之念？又可有半分同门之谊？”

她并非刁难，只是点出一个事实：他的拜访，功利性太强，毫无诚意。

“……”乌云一时语塞，心知她说的是实情，只能硬着头皮道：“师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