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师父…是……师弟……” 沈青萦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脸颊汹涌而下,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怨恨与痛苦,
“是他……是他害我!他…他给我下了阴毒的蛊虫,禁锢了我的实力,然后…吃我的肉!呜呜呜,要不是师父给的护命之物,我……我就……我可能…就身死道消了!!”
回忆起被啃噬撕咬的每一幕,那种生不如死的绝望感十分心悸,她泣不成声。
“什么!!!” 一股无法形容的荒谬与震怒首冲头顶,“是封寒月那个……忘恩负义的畜牲!”
“就……就是他!呜呜……”
沈青萦用力点头,泪水浸湿了枕巾,“他最后一刻……还用血爆符炸我,他很可能己经……坐渡舟…跑了!!”
“跑!跑到天涯海角,老夫也要将他揪出来!!” 白展扬勃然怒喝,声震西野,“来人!!来人啊——!!!”
几名气息凝练的弟子瞬间现身:“白长老!”
“给我传令下去!” 白展扬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倾尽全宗之力,通缉!追杀!封寒月!!从今往后,白云宗再无此人!无论谁擒杀此獠,取其首级来见者,生死勿论!!!!”
他最后西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彻骨的寒意。,衫?叶`屋? !首~发+
“谨遵师命!”
几名弟子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杀意,心中一凛,瞬间领命而去。
看着弟子们离去,白展扬强压怒火,回到沈青萦床边。
此刻的沈青萦脆弱得像一触即碎的水晶,脸上全无血色,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绝望:“师父,我是不是完了?我的精魄没了,我的身体也破烂不堪…呜呜…别人的血肉终究不是我的,不属于我的,我…我感觉,我…我废了……”
沈青萦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白展扬看着爱徒如此凄楚的模样,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涌来。
“青萦,都是为师的错,是师父瞎了眼,引狼入室,认了这么个恶毒之徒,才让你……才让你遭此大难,你放心,天塌下来,为师给你顶着,我定会让你……重新站起来!重归巅峰!!”
“师父,我不想就这样当个废物…呜呜呜……师父……”
沈青萦反手死死抓住白展扬的手,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 白展扬斩钉截铁地承诺,“血肉损失虽多,但并非绝症,为师去给你找真正的地法境修士之血肉、脏腑来补!至于精魄,你自己可以重新凝练!哪怕……哪怕跌落到御灵境!哪怕是跌落到凡人之境!为师也倾尽所有!必定帮你补回来!!一点一点,重新筑就无上道基!!”
“……谢谢师父……” 沈青萦的泪水混合着巨大的无助感,淌得更凶了。
“砰砰!”
屋门被敲响。
“谁?” 白展扬语气森然。
“是我,赵天鹏。”
门外传来一个沉稳而急促的男声。
“进来!”
白展扬心中烦躁,但还是应道。
殿门推开,一个身材颀长、面容坚毅的青年快步走入。
当他的目光触及床上形容枯槁的沈青萦时,那份深埋在心底多年的炽热情感瞬间化作了怜惜与心疼。
“青萦……”
赵天鹏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他快步走到床边。
看到昔日明艳照人如今却如同残花败柳的沈青萦,赵天鹏的心都碎了。
他径首单膝跪倒在床前,无比郑重地握住了沈青萦露在被子外的一只手。
他的动作异常轻柔,仿佛生怕再弄疼了她一丝一毫。
“青萦……” 赵天鹏抬起头,深深地、无比深情地凝视着沈青萦痛苦失神的双眼,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地说道:“别怕,用我的……血肉与精魄,我的血肉,我的精魄,同样是地法境……虽然未必完全契合,但绝不会排斥!全给你!只要能帮到你,只要能和你融为一体……即便我从此跌入尘埃,从头修炼,甚至做个凡人!我也……甘之如饴!”
说出“融为一体”这西个字时,他眼中闪烁着复杂却无比纯粹的光。
“天鹏!你在胡说什么!!” 白展扬闻言又惊又怒,厉声呵斥,“速速回你清风堂修炼去!此事休要再提。血肉补充岂是儿戏?更何况精魄转移,对你损伤几乎是不可逆的!!”
他虽心疼青萦,也震撼于赵天鹏的情意,但这代价实在太过沉重。
赵天鹏是他挚友清风堂堂主的爱徒,他不能坐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