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呐,幸好你有根叔孙子多,要不然哪还能活得下去!”
“爹!”沈大壮镰刀一扔,怒气冲冲首起腰。
怨怪道:“这话你可别在我媳妇跟前说!”
“嘿,你冲老子发哪门子火!老子想说啥就说啥,还没瘫在床上等你养呢,倒管起老子来!”沈老六莫名其妙。
沈大壮被老爹一顿吼,满脸唾沫,气势顿弱。
但最终还是心疼媳妇的心占上风:“就是你老说儿子、孙子,秀娘都得心病了!”
“你少冤枉老子,关你媳妇什么事,老子念叨那也是怪你,都是你小子没鸟用!”
“哈?”关他啥事!沈大壮懵bi不服。
“爹你说这话亏不亏心!我没用那也是遗传你,你不也就生了我跟小妹,有根叔可是生了两儿子!”
“你再犟呢,老子打死你个不孝子!”
被儿子揭短,沈老六跳起来,蹦到沈大壮背上打:“不孝子,叫你犟嘴,叫你犟嘴!”
闹完一通,总算正经下来:“秀娘怎么了?说来老子听听。”
“有回忽然说——觉得阿晏该是自个孩子!肯定是当初怀妞妞的时候,你老说是男娃、男娃,叫秀娘给听到心里去。”
沈大壮一想起媳妇当时丢魂似的,心里就又酸又疼。
“一开始就是男娃,老子梦里逮到的!”沈老六横一眼蠢儿子,“你别不信,要不我说秀娘怀了,能一说就准?”
确实准,沈大壮没法反驳。
那时秀娘都没显怀,他爹早上一起来,顶着肿的猪头一样的脸,笃定怀了。
“那娃娃劲大着嘞,拽都拽不动,一屁股坐老子脸上,把老子砸醒,我还以为进来咱家门就跑不掉,结果还是跑了!”
沈老六懊悔不己:“可能是不高兴我说,要把他过继给沈秀才吧!不怪秀娘多想,我也觉得该是阿晏,但那日头又对不上。”
沈大壮听到过继,一个激灵:“啥!爹,你怎么能有这心思?都不跟我还有秀娘商量?”
沈老六梗着脖子:“人那时候都快死了,还不兴我许个话宽慰下?”
二人还要再争论,附近田里来了人,遂罢。
来的是虎头一家,小胖子骑在他爷爷脖子上。
“呜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禽唏鬼叫,腿噔噔砸胸,手啪啪打脸。
旁边虎头奶哄着:“乖孙跟奶最好了,听奶话好不好,在奶跟前,拐子拐不走你!别再乱跑,奶都快被你吓死喽!”
“不干不干,我就要回家!”
虎头娘也哄:“你不是喜欢抓田鼠?现在田鼠肥,多抓几只娘给你烤!”
“你烤的又不好吃!”
虎头奶一看有戏,忙许诺:“奶喊你姐烤,那死丫头敢不听话? !皮紧子!”
虎头眼珠子一转,压下嘴角的得意:“奶这可是你说的,我还要吃猪肉!”
“吃吃吃,稻子卖了钱,奶就去镇上称肉!”
“耶,奶对我最好了!奶我聪明着呢,才不会被拐子拐走,哪像狗蛋、牛蛋那两个大笨蛋,被拐走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