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带走算了!”
还以为是个精明的,没想到那小白眼狼,还真是那病秧子的种!
真是高看那个扫把星!蠢货!
悔不该当初想着,养大之后高嫁,还能帮衬家里。
越长大越出挑,怕她跟家里离心,宠着让着!
结果呢?就这么回报他? !
要早料到如今局面,还不如应下葛家村那个老童生。
不成不成,人家肯定要指指点点的,说他卖女儿!
赔钱货,养女儿是真特么不划算呐!
……
翌日,学堂休沐日。
日上三竿,沈知梧仍在沉睡,沈晏蹑手蹑脚爬起来。
巳时过半,父子二人吃上早饭。
沈晏在桌角磕碎蛋壳,迅速剥干净。
“爹你知道拐子多恶心吗?居然把银票藏裤裆!”
随意起的话头,趁他爹不注意,将蛋捣碎混进粥里递过去。
沈知梧接过,没注意到儿子的小动作。
才睡醒,人有些慵懒,迷迷瞪瞪的:“...嗯?你摸到了?”
“噗!咳咳咳!.....”
沈晏刚舀一口粥到嘴里,被他爹一句问话呛得咳嗽不止。
“慢点。”沈知梧终于清醒,忙挪身近前给儿子顺气。
默契略过这一粗糙话茬,沈晏稍稍润色,讲述这一日一夜的经历。
“爹知道县城妙春堂?我感觉那老大夫对我有点意见!”
“孙老大夫?恐怕是我的原因。”沈知梧看一眼儿子与自己相像的小脸,无奈一笑,“当初我昏迷,知县大人让他拿人参给我吊命,那半根百年人参,是医馆镇馆之宝,他拗不过高大人,全都给我用了。”
“原来是这样。”沈晏恍然。
待讲到宋岱:“宋叔叔说考场见过你,爹可有印象?”
“并无。”
沈知梧微微垂眼,顿了一下,抿一口蛋粥,接着道:
“他既帮你大忙,又派人专程送你回来,我该写个拜帖去。”
“那倒不必,我己经谢过。”
“何意?”
正要打消沈知梧念头,一阵敲门声响起。
“嘭嘭!嘭嘭!...沈秀才可在家?小晏?”
院门开,乃是沈有根家几人。
进到堂屋,未等入座,沈有根便招呼:
“狗蛋、牛蛋,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