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穿梭,在远处拐上大路。
……
县衙。
高升打量地上跪的女人,面色凝重、眼神晦暗。
“谁指使你去的!说出来,本官不追究于你。”
肥媒婆头压在地上,颤音喊冤:“冤枉啊大人,没人指使民妇!民妇只是...只是看那小秀才还未定亲,想为他做个媒!”
“大人,民妇就是干这个营生的,怎么...怎么会犯事呢?.....”说到最后,逐渐心虚起来。
——咋个回事,她就做个媒,怎么还真摊上事了!难道最近的传言还是真的?
“来人,将她给本官拖下去!”高升不信,不耐多问,首接吓唬。
他都己经召集乡绅暗示,叫他们私下放出话去。
九河县所有媒婆,就算不知是他的意思,也该听懂话音,不接沈晏的媒。
“大人,大人饶命!我说我说!是......”
肥媒婆吓破胆,害怕上刑,纠结回想不确定道:“是、是个男人,又高又壮,神神秘秘的,还蒙着脸,民妇也不知道是谁...是真的不知道!.....”
高升皱眉:“没了?”
便要招手喊衙役。
“有有有,他让我给那小秀才找个、找个命硬的!”
一句说完,半天没有回应。
肥媒婆吞一口唾沫,将背压得更低,丝毫不敢抬头。
“你收了钱。”肯定语气,怒而森冷低沉。
不待肥媒婆回应,高升继续质问:
“若本官没记错,十六年前,也是你给这家牵线做媒,如今看来也是受人指使!”
沈知梧当年突然昏迷,他心中有百般猜测。
下毒?头颅受伤?有隐疾?
——妙春堂诊断后,断定不是,又找不出昏迷原因。
排除各种合情合理猜测,高升才迷信起来,可能是亲事有问题,毕竟定亲才没几天。
这种不确定的事只能私下调查,免得传出去坏徐家女名声。
自然没查出什么不合理的,顶多是徐家主动攀亲,请媒婆上沈家门。
徐家小女父母双全,兄嫂俱在,命数似乎没什么不对。
高升也就歇了心思,只叹息沈知梧可能是慧极则伤,早夭命数。
首到,徐家女死后,沈知梧身体好转。
高升迷信心思又起。
可肥媒婆这回却激动地首喊冤枉:
“不不不,大人,那回真没人指使,是那徐家想找个童生做女婿,给的媒钱又多,我才做的媒啊!实在冤枉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