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交锋,都像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但奇怪的是,这种危险感反而让她感到兴奋。
接下来的半天,楚璃按计划行事。她故意在阿福必经之路与绿竹"密谈",透露假消息;又将假地图"不小心"遗落在账房显眼处。一切布置妥当,只等鱼儿上钩。
午后,楚璃以总管身份召集各院管事开会,宣布要加强府中戒备,理由是"王爷有重要军务"。她暗中观察阿福的反应,果然看到这小厮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会议结束后,楚璃回到自己院中,开始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她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衣裙,将一把匕首藏在靴筒里——这是她从厨房顺来的剔骨刀,虽不称手,但总比没有强。
!"王妃,您真的要跟王爷出去吗?"绿竹担忧地问,"会不会有危险?"
楚璃轻笑:"比起这个,我更担心阿福那边。你按我说的做了吗?"
绿竹点头:"已经告诉侍卫长了,他会安排人手在西角门埋伏。"
"很好。"楚璃检查了一下装备,"记住,一定要等阿福把情报传递出去再抓人,我们要人赃并获。"
戌时将至,楚璃来到书房。萧惊鸿已经换了一身夜行衣,更显得身形挺拔如松。\2′8/墈¨书/网* ,追+嶵′薪+彰^截`见她进来,他简短地说:"走。"
两人从王府后门悄然离开,乘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厢内空间狭小,楚璃不得不紧挨着萧惊鸿坐下。男人身上传来的热度和淡淡的松木香让她有些不自在。
"我们去见谁?"马车行驶中,楚璃忍不住问。
萧惊鸿目视前方:"一个能告诉我们赵德背后是谁的人。"
"您已经知道了?"
"只是猜测。"萧惊鸿侧头看她,黑暗中那双眼睛如狼般锐利,"需要证实。"
马车最终停在一座偏僻的宅院前。宅院外观普通,但守卫森严。萧惊鸿出示一枚令牌,守卫立刻放行。
院内陈设简朴,正厅里点着几盏油灯。一个白发老者坐在主位上,见他们进来,起身行礼:"王爷。"
"免礼。"萧惊鸿摆手,"人带来了吗?"
"在地牢。"老者看了楚璃一眼,欲言又止。
"无妨,她可以听。"萧惊鸿淡淡道。
老者点头,引领他们穿过一条隐蔽的走廊,来到地下。地牢阴冷潮湿,墙壁上的火把投下摇曳的光影。最里间的牢房里,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被铁链锁在墙上。
楚璃定睛一看,不由吃惊——竟是赵德!
赵德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到萧惊鸿,他脸色瞬间惨白:"王...王爷..."
萧惊鸿走到牢门前,声音冷得像冰:"赵德,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幕后主使,饶你不死。"
赵德浑身发抖:"老奴...老奴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不知道?"萧惊鸿冷笑,从怀中取出一本账册扔在地上,"那这些给北狄的银子,是谁让你转的?"
赵德看到账册,如遭雷击:"这...这不是老奴做的..."
"账册上的笔迹是你的。"萧惊鸿步步紧逼,"还有,先王妃的死,你知道多少?"
楚璃心头一震。萧惊鸿母亲的死果然有蹊跷!
赵德突然激动起来:"王爷明鉴!先王妃的事老奴真的不知情!老奴只是...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萧惊鸿厉声问。
赵德嘴唇颤抖,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他颓然低头:"是...是安国公..."
"慕容修?"萧惊鸿眼中寒光暴射,"果然是他!"
楚璃敏锐地注意到,慕容修正是慕容翊的父亲,已故的安国公。
"先王妃是怎么死的?"萧惊鸿一把抓住铁栏,指节发白。
赵德涕泪横流:"老奴真的不知详情...只知道安国公让老奴在先王妃的茶里下了药...但那药不该致命的...后来先王妃突然暴毙,安国公也很意外..."
萧惊鸿松开手,转身走向出口,背影僵硬如石。楚璃跟上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原来萧惊鸿母亲的死竟与慕容家有关!难怪他对慕容翊如此警惕。
回到正厅,萧惊鸿站在窗前,久久不语。楚璃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静静等待。
"十五年前,"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我母亲被发现死在花园里,太医说是心悸猝死。但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