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悦看得出来,顾严冬不想带梁玉凤去南方,就先叫梁玉凤进来坐。·x`i¨a?o*s¨h,u.o¢y+e¢.~c-o-www.
梁玉凤穿的还是上次来时的衣服,衣角处的一点点脏污还在,但是这件衣服看起来又不脏。
可见这件衣服并不常穿。
按道理说,李海川每个月给家里寄100元钱,梁玉凤生活不该过得如此拮据。
拿了饼干给孩子吃,谢心悦问:“嫂子,是不是家里遇到了困难?”
梁玉凤欲言又止。
谢心悦并不催促。
沉默片刻后,梁玉凤开口:“我大哥跟人打架,受伤住了院。”
李海川带着顾严冬去南方,既然梁玉凤在家里遇到困难,谢心悦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帮忙,就问:“嫂子,你需要多少钱?”
梁玉凤连忙摆手:“弟妹,我不是来借钱的。”
谢心悦不解:“你大哥不是受伤,需要用钱吗?”
“大哥的医药费我己经付了,不过家里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我想去南方跟海川一起赚钱。”
谢心悦知道李海川在南方也赚了很多钱,就说:“你要带着孩子去南方,根本不好找工作,赚钱的事就交给李大哥,你需要多少钱,等严冬回去告诉李大哥,让李大哥多寄一些钱给你。_j!i′n*g·w,u′x·s+w~.¨c_o,m*”
梁玉凤说:“没关系的,我带着孩子也能干活,海川每个月给我寄100元,己经够多了,我不能再要求多,我想自己赚钱。”
谢心悦不明白,李海川能赚那么多钱,梁玉凤为什么还要坚持出去赚钱。
或许是李海川并没有把自己赚多少钱的事告诉妻子,谢心悦就没有多嘴。
今天陆桂芬豆制品卖的快,早早就回来了。
梁玉凤没有久坐,很快就走了。
等她走后,陆桂芬过来问:“她是不是来借钱?”
谢心悦摇头:“我主动提出借钱给她,她都没有要。”
陆桂芬感到奇怪:“她娘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她过来找你,竟然不是为了借钱。”
谢心悦说:“嫂子说,她大哥的医药费己经付了,她想跟着咱们去南方赚钱。”
陆桂芬说:“她大哥把人打死了,死者家属索要5000元,要不然就让她大哥坐牢,这债让她给背了。”
谢心悦满脸震惊:“难怪她只想着出去赚钱,不想让李大哥回来。
话又说回来,她大哥应该也成家了,她嫂子不管吗?”
陆桂芬说:“她嫂子放出话,只要她大哥坐牢就离婚。/x~t,i¨a~n\l*a`i/.`c/o,m·”
谢心悦若有所思:“她家这窟窿确实太大,等严冬回来,我跟他商量一下,看他怎么说。”
……
顾严冬回来后说,正巧一周后有驾照考试,拿到驾照就可以出发去南方。
谢心悦跟他说起梁玉凤家的事。
顾严冬立刻去邮局给李海川打了个电话。
李海川听说了丈母娘家的事,无比气愤。
让顾严冬千万不要借钱给妻子,并且不能把地址给她,让她找过来。
顾严冬问:“那你媳妇怎么办?她承诺给死者家属5000元钱。”
李海川咬牙切齿:“拿不出钱,就让她哥去坐牢。”
“嫂子己经承担下了债务,你不寄钱回来,指望一个女人,啥时候才能攒够5000元钱?””
“她有本事承担就自己还,这件事不只是给钱这么简单,严冬,你最好不要管,要不然会被梁家盯上,想甩都甩不掉。
你知道当初玉凤为什么不让我南下,因为她一心只想着娘家,我走了,就没人给她娘家干活。
我手里是有钱,但这次我要是把钱给了,下次大舅哥还能给我整一个更大的雷。
我不能做她家的摇钱树。”
顾严冬提议:“你在南方赚到了钱,完全有能力把家人都接过去,嫂子过去还能帮你卖衣服,免得在家被娘家吸血。”
李海川不同意:“她一个乡下妇人,只会洗衣做饭带孩子,做生意不行,这次不给她一个教训,她永远不长记性。”
……
一周后,顾严冬拿到了驾照。
因为马上就要到中秋,两人决定,过完中秋再出发去南方。
谢宽和周凤英辞去了厂里的工作,专心打理豆腐坊。
产检的日子到了,顾严冬陪着谢心悦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