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郡王府。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烈山宗。
黑风山脉深处的封印。
凌承阳将手中的密信,缓缓捏成了齑粉。
他原本以为,青阳城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
现在看来,这水远比他想象的要浑浊。
一个烈山宗,他尚不放在眼里。
但一个郡王府,其实力与底蕴,绝非青阳城这种边陲小城可以比拟。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当务之急,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只要实力足够,无论是郡王府,还是什么宗门,都不过是土鸡瓦狗。
处理完城中的一应事务,将凌氏商会和城防的运作,全权交给了王浩与赵龙之后。
凌承阳终于腾出时间,去处理一件,他必须亲自面对的,最后的事情。
他离开了城主府。
一个人,迈开步子,走向了那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凌家。
当凌承阳的身影,出现在凌家府邸大门前那条熟悉的街道上时。
整个凌家,瞬间轰动了。
凌家族长凌战天,以及那几位曾经高高在上,将他扫地出门的族老,此刻正穿着最隆重的衣袍,早已在大门口,等候多时。
他们的脸上,再无半分往日的威严与倨傲,只剩下了浓浓的恐惧,与卑微的讨好。
“来了!他来了!”
看到凌承阳的身影,一名族老声音发颤,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凌战天脸色煞白,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领着一众族人,快步迎了上去。
“噗通!”
在周围无数街坊邻居,那复杂而震惊的注视下。^y/u`e¨d+u.d^i?.~c-o~m?
凌家的家主,凌战天,竟毫不犹豫地,双膝一软,对着凌承阳,重重地跪了下去!
他身后的几位族老,也齐刷刷地跪倒一片。
“承阳!不!城主大人!”
凌战天涕泪横流,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是老夫有眼无珠!是老夫鬼迷了心窍!才听信了凌飞那个畜生的谗言,铸下大错!”
“求城主大人看在同为凌氏血脉的份上,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我愿退位让贤!将家主之位,还给您!整个凌家,所有的财富,全都是您的!”
他姿态卑微到了极点,早已没有了半分家主的尊严。
周围的族人,也纷纷磕头求饶,哀嚎声一片。
面对这滑稽而讽刺的一幕。
凌承阳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他甚至,连看都未曾看跪在自己脚下的这些人一眼。
他从凌战天的身旁,径直走了过去。
凌战天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凌承阳径直穿过前院,走向了府邸最深处,那个偏僻而冷清的院落。
那里,是凌家的祠堂。
他刚走到祠堂门口,一个苍老的身影,便颤颤巍巍地从门内迎了出来。
是那个守了祠堂一辈子的老仆,忠叔。
“少……少主?”
忠叔看着眼前这个身形挺拔,气势沉凝的少年,浑浊的老眼中,瞬间涌出了两行热泪。
他嘴唇哆嗦着,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忠叔。-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凌承阳看着眼前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缓和。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忠叔老泪纵横,他颤抖着伸出手,从自己那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枚巴掌大小,通体由黑铁铸成,早已锈迹斑斑的铁牌。
“少主,这是老爷临终前,偷偷交给老奴的。”
“老爷说,此物关系到我凌家最大的秘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示人。”
“他还说,只有当你,拥有了足够保护自己的力量时,老奴才能将此物,交给你。”
老仆的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哽咽。
凌承阳接过那枚冰冷而沉重的铁牌。
铁牌入手极沉,上面布满了锈迹,正中央,却刻着一个模糊的图腾。
那是一只正在展翅狩猎的鹰隼。
图腾的线条古朴而苍劲,与他觉醒先天狩猎圣体时,背后浮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