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余大山走到牛车边,抬手抹干余有田脸上的泪水,表情嫌弃着,开口却二不溜的,“二哥,你也被赶出来了啊?”
余有田收住感动的眼泪,看着混不吝啬的三弟。
这不是众所周知很明显的事吗,还得问着扎他心窝子……
于大山说着,掏出八文钱递过去,“牛叔,今天这事谢谢你了,麻烦您将我二哥送到铁头家。”
“这事谁看了也是不忍心的,银钱就不用给我了。”
牛老头坚决不收,余大山无奈收起来。
余有田干着嗓子开口,“老三,我们就不去铁头家添麻烦,等会山脚找个山洞先应付几日再说。”
“麻烦倒是不麻烦,就是家里屋子不够了,你们过去的话得住后院的牛棚,该不好意思的是我。”杜铁头说着,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
他这话说的不错,余大山这段时间对他家的帮衬,让他们手上存了好几两银子,眼见着大毛娶媳妇的银子都够了……
余大山瞪眼杜铁头,抬手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嘴里骂骂咧咧的,“你不好意思个鬼!”
说完看向余有田,脸上的嫌弃止不住,“你说你,这腿还真断了,现在铁头家只有牛棚空着,最起码能遮风挡雨不是?等过段时间搬到我家去。”
余大山之所以敢嘲讽余有田的断腿,是他闺女跟他讲有办法医治好。
这不闺女同意了,他跟杜铁头麻溜的来接人了。
余有田不知该怎么说,这么多年一首将期望寄在大房身上,到头来拉扯他一把的却是三房……
“三弟,大毛他爹,谢谢你们。”孙秋菊满眼感激,眼里满是欣喜。
牛棚也不碍事,有人收留他们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行,她这几日好好掰笋赚银钱,到时候给杏花当房租,真是叨扰他们了。
……